第108章 爱定乾坤(3/4)

彼岸花在强光中片片凋零，那些腐烂花瓣坠地时竟发出婴孩啼哭。

    他的皮肤开始龟裂，裂缝中透出的却不是血肉，而是无数张扭曲的人脸——三百年前茶馆的说书人，昨夜城隍庙的卖灯老妪，甚至还有毕小帅初入宗门时喂过的护山灵鹤。

    &34；该结束了。&34；毕小帅突然伸手探入自己丹田，扯出团跳动的数据火焰。

    神逗系统的界面碎片在火光中重新拼合，弹出个咧嘴大笑的像素表情。

    当那团火按进大反派胸膛时，整个空间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光柱中的身影开始从指尖化作飞灰。

    大反派最后的表情凝固成个似哭似笑的古怪模样，他残留的左眼突然映出漫天孔明灯——那是七百年前的中元节，刚拜入师门的少年捧着荷花灯，小心翼翼放进山门前的小溪。

    郝婉儿的霜月剑锵然坠地。

    当光芒散尽时，祭坛上只余半截褪色的剑穗，在焦土中泛着陈旧的杏黄色。

    背叛者燃烧殆尽的魂魄在风中打了个旋，隐约传来街市炊饼的香气。

    光明使者的机械身躯轰然倒塌，胸口齿轮间卡着半块沾血的麦芽糖。

    &34；我们赢了？&34；毕小帅踉跄着跪倒在琉璃化的地面上，系统残留的金色纹路正在他皮肤下不安分地游走。

    郝婉儿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冷冽的幽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

    她发间的冰晶簪子不知何时只剩半截，断口处闪烁着诡异的紫芒。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各派修士的飞行法宝划破长空。

    但毕小帅的耳膜却在嗡嗡作响，他分明看见那些庆祝的人群脚下，阴影正以不正常的速度蔓延。

    郝婉儿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后，本该是旖旎的场景，却让后颈的咒印突然刺痛起来。

    当两人相拥的身影被朝阳拉长时，谁也没注意到祭坛裂缝中渗出的黑水。

    那滩液体悄无声息地吞噬了杏黄剑穗，在琉璃地面上勾勒出个残缺的卦象。

    更远处的云层深处，某种类似系统提示音的嘀嗒声正在规律作响，惊起只三足乌鸦。

    毕小帅笑着接过修士们抛来的庆功酒，琥珀色的酒液里却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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