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血色萨坛（续）(2/3)

  &34；阿妹穿上这衣服真好看。&34；杨婆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看见她抱着一坛糯米酒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里泛着诡异的光。

    &34；这是用萨坛的枫树汁酿的酒。&34；她倒了两碗酒，&34；喝了它，你就能看见真正的萨岁。&34；

    我颤抖着接过酒碗，突然注意到酒面上浮着几缕白发。那分明是老吴头的头发！

    &34；杨婆婆，老吴头在哪？&34；我握紧酒碗，指甲几乎要刺破碗沿。老人咧开嘴笑了，缺了门牙的黑洞里爬满蛆虫：&34；他已经变成萨岁的眼睛了。&34；

    我终于明白，所谓的萨岁诅咒，不过是杨婆婆和老吴头精心策划的复仇。他们利用村民的迷信，将当年的恩怨转化为血腥的祭祀。而我，即将成为他们最后的祭品。

    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杨婆婆突然暴起扑向我。我抓起桌上的银簪刺向她的喉咙，却发现她的皮肤像树皮一样坚硬。她怪笑着掐住我的脖子，指甲深深陷入我的 flesh。

    &34；七十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34；她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34；萨岁会赐给我们&34；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寂静。杨婆婆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倒在地上。我看见村支书举着冒烟的猎枪站在门口，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手持火把的村民。

    &34；这是最后的祭品。&34；村支书指着杨婆婆的尸体，&34；当年我们设计让杨大顺离寨，是为了保护整个寨子。没想到他妹妹却因此疯了&34；

    我低头看向杨婆婆的尸体，发现她的胸口有一道陈旧的刀伤，形状与萨坛功德碑上的图腾完全吻合。这时，老吴头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34；记住，真正的萨岁，永远活在鲜血里&34；

    萨岁节的清晨，村民们在萨坛前举行了最后的仪式。老吴头的尸体被发现吊在鼓楼的飞檐上，他的左手无名指被斩断，断口处插着半片银饰——正是杨婆婆侗锦上凤凰的尾羽。

    离开侗寨的那天，我在风雨桥遇见了一个戴斗笠的老人。他掀开斗笠的瞬间，我看见一张与杨大顺画像一模一样的脸。

    &34；告诉寨子里的人，萨岁的眼睛永远在看着他们。&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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