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永夜启明(2/3)

睡着具青铜战马，马背上骑着穿着婚纱的骸骨。

    &34；三百年前，女巫将灵魂封存在战马体内。&34；曾祖母的怨灵附在妹妹身上，&34；只有至亲的心脏才能唤醒它。&34；

    当马秀英的心脏完全嵌入祭坛时，青铜战马突然睁开了眼睛。它踏碎岩层腾空而起，马蹄铁溅起的火星点燃了所有蓝宝石。马秀英看见妹妹的灵魂骑着战马冲向天际，而自己的身体正在化作核桃树的养分。

    &34；东乡族的婚礼要吃九碗菜。&34；曾祖母的声音混着晨礼的邦克声，&34；第一碗是手抓羊肉，第二碗是&34；

    马秀英在剧痛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村医诊所的铁床上。窗外传来鸡啼声，晨光中的核桃树正在抽新芽。她摸向胸口，那里有个淡蓝色的马蹄形胎记。

    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有18个未接来电。最后一条短信来自妹妹：&34；姐，我在县医院。医生说我的心脏里有颗蓝宝石。&34；

    马秀英冲出诊所时，看见村民们正往卡车上搬运裹着白布的尸体。阿訇的尸体突然坐起，他的眼窝中嵌着与马志成手术刀相同的蓝宝石。

    &34；记住，孩子。&34；阿訇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34；黑月祭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34；

    县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马秀英推开病房门，看见妹妹正对着窗户梳头，阳光在她颈间的蓝宝石项链上折射出诡异的光斑。

    &34；手术很成功。&34；主治医生递来x光片，&34；你妹妹的心脏里有个古老的金属物，像是&34；

    马秀英的瞳孔骤然收缩。x光片显示妹妹的心脏里，赫然嵌着枚刻有&34；马&34；字的马蹄铁。

    手机突然震动，收到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彩信。画面里是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父母抱着两个女婴站在核桃树下。当马秀英放大照片时，发现树干上隐约有具骸骨，骸骨的手正搭在母亲肩上。

    照片下方弹出条新消息：&34；猜猜看，你和妹妹谁才是第九代祭品？&34；

    马秀英颤抖着看向病床上的妹妹。少女突然转头，左眼泛着与曾祖母相同的蓝光：&34；姐，你知道东乡族为什么把葬礼称为&39；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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