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3)
萧澜雪平静地说:“之后的几年,景行和泗云一直吵架。泗云常常整夜整夜地不睡觉,盯着窗外的月亮喃喃自语,她说这月亮和当初在英国看到的不一样,说萧家的墙太高,高得她喘不过气。”
“所以她最后连自己都放弃了。”
“不,她没有!那年冬夜,我偷偷的去看她,她蜷缩在被褥里,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说阿的生日快到了,我得给他准备礼物”她眼眶泛红,声音发颤,“你知道吗?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快记不清,却始终记得你。”
萧澜雪从保险箱里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怀表,表盘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
林泗云倚在雕花窗前,苍白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怀中的萧暮楚正攥着她垂落的发梢。她将怀表塞进萧暮楚掌心。
萧暮楚翻转怀表,指腹抚过刻痕:“等阿楚十八岁,带他去看英国的月亮。”他呼吸骤然急促,喉结上下滚动。
萧澜雪突然指着病历单夹层:“你看这个!”泛黄的纸页间,藏着半张诊断书,日期显示在林泗云病逝前半年,诊断栏里潦草写着“妊娠反应阳性”。
“后来景行突然开始频繁回萧家”萧澜雪声音轻得像在说梦,“有人看见他给泗云梳头,把她冻得通红的脚捂在怀里。我去送药时,正听见泗云笑着说‘这次是个妹妹,阿楚一定会喜欢’。”
萧暮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扳指硌得生疼。记忆突然变得清晰。
那个雪夜,母亲抱着他哼歌,冰凉的脸颊贴着他的额头,轻声说:“小楚要做哥哥了。”原来不是幻觉,是她在生命最后时刻,依然想把最好的消息留给他。
萧澜雪指尖死死抠住病历单褶皱处:“可就在泗云盼着孩子出生时,她突然独自出了趟门。回来后就彻底变了个人。连夜撕毁所有婴儿衣物,把自己锁在房里,连你去送饭都被她砸了碗。”她咽下喉间的哽咽,“我问遍所有佣人,没人知道她那天去了哪里,等我再去找她,就看见她在房间里的墙上写满骗子两字。”
“三天后,萧崇礼亲自带着那个萧珩跨进萧家,萧崇礼对外宣称这是他在外的私生子。”萧澜雪冷笑着。“其实我们都知道,萧珩是景行的私生子,但碍于你母亲身份的,才不得不这样对外面宣称”
“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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