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梅竹马(6/15)
世代代也还不清,眼下供你吃穿,只不过还债之始,算得了什么?”但一经妻子暗示,他突然噤口不再说下去了。
“孩儿求亲爹把话说明白。”
“儿啊!”翟氏说:“你爹指的是前世之债。”“前世?又是谁欠谁的?”小赵武犹不解。“既然不知,就不必多问,也不许说了出去,否则,鬼神不依,懂么?”
翟氏胡乱地说,小赵武似懂非懂地点头。看到妻子的冷静,程婴自叹不如,更为方才举手打了赵武一巴掌而负疚不已。心想,他乃恩主之子,又是忠良的遗孤,哪怕是打他,连骂也不容许啊!“勃儿,痛么?”他负疚地把小赵武拉了过来。小赵武更糊涂了,怎么今天的爹爹,风一阵又雨
一阵的?
程婴则更苦恼,眼下的他,没有充分的理由能说服幼儿,而屠岸贾却能用身教去打动孩子,长此下去,要如何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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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厥自个儿关起门来,半跪于矮几之前,悄悄在布帛上作起画来。他一笔一笔地描,一图一图地画,又打算把图画串成故事,好让人一目了然。他本来不是描画的能手,只因这个故事,涉及到一桩大秘密,所以非亲自握笔不可。他耐心地画,细心地描,显得极专注也极为艰难。幸好要呈现在图画上的人和事,都是他所熟悉、甚至亲身经历过的。按他的想法,这
一卷连环图,说不准什么时候会使用,也许要过几年,或许很快就要用上。为防范措手不及,宁可准备在前,何况要把图画串成故事,远非一朝一夕的工夫。
他又描成了一图,该歇息歇息了,韩厥给自己下了命令。然而,手中的工作虽停了下来,思绪却还在转动。他由画图引起了联想:世间的人和事,真正能画得出来的,毕竟很少。远的不说,就以先君晋景公之死,究竟死于何因?有人说死于疾病,韩厥头一个就不相信。因为按名医诊断,景公的症状是病入膏肓,分明属心病,怎么却死于腹泻?显然,他是被人害死的。可是,谁是凶手?谁是主谋?画得出来么?
再如新君晋厉公,自从继位以来,看似胸怀大志,有心于重图霸业,可是,忽而想与曾是对头的楚国修盟,忽而又把矛头对准曾是盟友的秦国;在用人方面,时而倾向他韩厥,时而倾向屠岸贾;时而重用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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