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纸谋天下(1/2)

    雪片裹着灰烬飘落未央宫残垣。

    董卓摩挲着新制的竹纸，指尖掠过纸面&34；董氏官坊&34；的水印。阶下跪着的工匠瑟瑟发抖，他们花了三个月才仿制出蔡侯纸，却仍不及将军怀中那叠雪白柔韧的&34；神纸&34；。

    &34；可知差在何处？&34；

    他忽然将竹纸掷入火盆，青烟腾起时，李秀宁佩刀挑开帘帐。寒风卷进几片雪花，落在案头那叠从现代带来的a4纸上，竟发出金石相击之声。

    工匠们以头抢地：&34；求将军赐教！&34；

    &34；差在龙骨。&34；董卓抽出匕首划破掌心，血珠滴入浆池，&34；明日开凿涝河，取河底沉沙替代青檀皮。&34；

    阿黛捧着药箱立于暗处，见状蹙眉：&34；以血饲纸，不怕遭反噬？&34；

    &34；比不得文和先生的毒计。&34；董卓反手将染血的匕首掷向梁柱，阴影中跌出个黑衣探子，喉头插着的凶器正是十常侍惯用的三棱刺。

    贾诩从屏风后转出，袖中滑落密报：&34；洛阳纸贵，王允等人正重金收购左伯纸。&34；他阴鸷的目光扫过a4纸，&34；将军此法若成，可断世家喉舌。&34；

    是夜，涝河畔火光冲天。

    三千囚徒在皮鞭下开凿河床，挖出的不是沉沙，而是前汉铸币厂的铜渣。董卓亲自督造的水碓坊中，混合着铜粉的纸浆泛出诡异青色。当第一张纸揭起时，空中突然劈下惊雷，将晾纸架上的试制品尽数烧毁。

    &34；将军！&34；华雄挥矛挑飞着火的梁木。

    董卓却仰天大笑，任由火星溅在裘袍上：&34；好个张天师，连五雷法都请来了。&34；他踹翻浆池，池底赫然露出半截焦黑的桃木剑——正是太平道埋下的镇物！

    李秀宁率玄甲骑破庙擒人时，张角弟子已自断心脉。尸身怀中的帛书写着：&34；董贼造孽纸，断我太平财。&34；她扯下尸体腰间太平玉佩，发现内侧竟刻着司徒王允的私印。

    &34；该收网了。&34；

    董卓将玉佩碾成粉末，撒入新制的浆池。这次加入的不只是铜粉，还有从羌巫处缴获的陨铁碎屑。当纸页再次揭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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