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谋逆罪(2/3)
的间隙,余巧巧滚进草料车,车辕上“崔“字木牌沾着马粪——正是青州刺史的族徽。
刺史府后巷飘来蒸饼香,余巧巧将司南针拍在门房掌心:“告诉崔大人,故人托我捎件旧物。”
门缝里露出半张疤脸:“什么故人?”
“三年前腊月初八,幽州驿馆。”余巧巧抹开额前乱发,“他赠过一囊椒盐。”
疤脸突然瞪大眼,铜门“吱呀“洞开。余巧巧迈进门槛的刹那,听见城内响起追捕令:“缉拿北狄细作同党,悬赏百两!”
……
子时的雪片子抽在脸上生疼,余巧巧伏在马背上,缰绳在掌心勒出红印。马蹄声砸碎寂静,官道两旁的枯树枝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她想起去年秋收时节,里长带着官兵来征粮。那些穿着官靴的脚踩烂了晒场上的谷子,老郎中跪在泥里捡麦穗的模样刺得人眼疼。如今这些豺狼又要来叼人,她指甲抠进缰绳里——总要有人护住这个家。
万福县城西二十里,青砖围着的田庄亮着几点灯火。晏陌迟靠着太师椅,就着油灯翻看《水经注》。八仙桌上摆着四碟点心,还冒着热气。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哥几个轮班熬鹰似的守着,他倒好,跟住客栈似的!”络腮胡拿刀鞘戳着窗纸,“要我说就该挑了他脚筋…”
“闭嘴!”刀疤脸压低嗓子,“上头交代要活的,少惹事。”
东厢房突然传来杯盏碎裂声。晏陌迟手腕一抖,茶水泼在书页上。他盯着洇开的墨迹,想起半月前在一品居,那个撞翻酒坛的醉汉袖口沾着松烟墨——那是京城翰墨斋独有的墨条。
檐下冰棱“啪嗒“折断。麻县令搓着手引路,官靴陷进雪窝里:“贺大人当心脚下。那贼子狡诈得很,下官特意调了二十衙役…”
穿月白鹤氅的年轻人忽然驻足。他弯腰捡起片碎冰,对着灯笼照了照:“好通透的冰晶,贺瑛你看像不像祖母那支玉簪?”
着男装的女子冷冷瞥他一眼,腰间软剑穗子扫过雪地。
晏陌迟合上书卷。窗纸上人影幢幢,他数着脚步声——十二人,佩刀三人,弩箭五副,还有他指尖摩挲着荷叶盏边缘,青瓷底款刻着“宣德年制”。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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