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蓝山的梦魇(4/4)

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徒儿不敢。”

    “我对不起你祖父，对不起你父亲，也对不起你，我愧对蓝家每个人。山儿，原谅二叔。”夜杀朦胧的双眼盯着蓝山的脸，诚心的忏悔。

    蓝山的泪从眼中滴落，许久，哽咽道：“师父，徒儿不恨你。”

    “如果能够恨，也许你就不会那么害怕。我这一生做的错事太多，身边至亲的人才会一个个离去。你我叔侄这十年亦是离心。”夜杀伤怀的感叹后，嘴角微微的上扬，那抹自嘲的冷笑，是剜心的苦痛，让人看着不尽怜悯。

    “山儿，记住君子眠的解毒方法，更要记住……灵虚丹……”看着蓝山听到这三个字时候身体轻微的颤抖，夜杀的心被抽了一鞭，仍是狠下心道，“更要记住灵虚丹的炼制方法。这是你父母用生命的代价传下来的。”

    “是。”

    夜杀抬手扶起蓝山，蓝山还是因为害怕，在夜杀触到手臂的时候，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灵虚丹……虽然有割肉断骨之痛，但却是唯一能够克制君子眠毒的药。当年……”夜杀紧紧的闭上双眼，泪水还是冲破阻碍溢了出来，“那是我一生中……除了田儿……做的最错的事。”

    蓝山抬眸，见到夜杀眼角的泪滴，心却说不出的同情，有无限的冲动想去安慰，可是本能的畏惧还是扼杀了他这个念头。只是沉默的看着夜杀那滴晶莹的泪水，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他的泪水是不是也是温热的？

    小时候的他从不知道夜杀也会有泪水，自从十年前开始，他便知道这个冷血的人也有悲伤。在他失去孩子、失去妻子的时候，他悲伤的接近疯狂，他几乎用一种自残的方式来忏悔。如果不是庄主和公子，他这一生或许就如街头的醉鬼潦倒不堪，甚至暴尸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