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清澈的爱,只为中国(3/4)
使州县皆设"义金库",令百姓自愿输财以卫疆土,则我大唐府兵制衰微之困,或可另辟蹊径解之。”太宗的脑回路和商鞅对上了。
\"《商君书·垦令》有言"民贫则力富,力富则淫"。今见商贾巨资捐国,实违弱民强国之道。
“然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可特设"捐资授爵令",赐公士之爵以收豪商之心。”法家的五蠹还是深入肺腑,站在帝国的角度想要扩大影响。
殊不知,此与子贡赎人一般,自认为正确的举动,却无意中拔高了道义的标准。
子贡树立了一个榜样,其他人再去领赏,就会被拿来与子贡做对比而受到非议:人家子贡做好事不是为奖赏,你是为贪图奖赏才去做好事。对普通穷人来说,没有了奖赏就不会主动去赎人了。
因为子贡这一标杆而使其他人望而却步。这样的行为虽解一时燃眉之急,但终非长久之计。
想到这,太宗朱笔悬在半空迟迟未落。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微服西市所见:
绸缎商刘大郎正对着\"义金库\"榜文摇头:\"某虽捐得起百贯,可若换个虚爵回来,怕要被笑作"捐班老爷",倒不如多备些麻布犒劳戍边儿郎。\"
这朴实言语,恰似惊雷劈开法家迷障——当制度异化为道德枷锁,其维系的人心纽带,终将被扭曲成勒死善念的绞索。
太宗猛然掷笔,墨汁在\"凡捐千贯者授公士\"的条款上晕开,恍若子贡当年赎回的奴隶,在历史长河中投下越来越长的阴影。
倒不如,设立道德锚点御制《义金铭》
效仿秦始皇刻石立碑,亲书《义金铭》立于朱雀门:\"匹夫输粟与公侯捐金,其卫国之诚等重\"。
将农妇献三斗黍米与巨贾捐万贯铜钱并列铭刻,消解捐输数额的等级差异。
令翰林院采集百名普通捐输者事迹编入《贞观义民录》,使道德评判从\"捐多寡\"转向\"心诚否\",瓦解儒生构建的伪善话语体系。
亦或是借鉴汉宣帝\"麒麟阁功臣图\"的公示智慧,在六部门前立琉璃樽:
每日熔铸百姓捐赠铜钱,当众浇铸成刻有捐资者姓名的\"开元通宝\"母钱模,最终熔作边关箭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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