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都过去了(1/3)

    周颖的指尖在u盘金属外壳上轻轻刮擦，发出细微的&34；咔咔&34；声。我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内侧有道月牙形的疤，那是某次剧组爆破戏留下的。此刻那道疤随着她收紧的指节微微发白，像一弯溺死在皮肤里的月亮。

    &34；你知道吗？&34；她突然把u盘举到眼前，透过b接口的缝隙看窗外的雨，&34；他总说人类记忆就像劣质u盘&34；雨声突然变大，她的话被淹没在雨打玻璃的轰鸣里。我凑近时闻到她发丝间残留的柑橘香水味，已经淡得快要消散。

    她转身时碰倒了空酒杯，玻璃杯在木地板上滚出半圆轨迹。&34；三年前他欠了赌债，追债的人找到会场。&34；周颖用鞋尖挡住滚动的酒杯，&34；那天收工后我在化妆间找到他，他正用美工刀&34；她的喉结动了动，右手无意识地摸向左手腕，&34；后来那个催债的秃头闯进来，举着手机说要全网曝光&34；

    我从她指间取下u盘时，发现接口处刻着两个极小的字母&34；wq&34；，刻痕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周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去，栗色鬈发垂落像一道帷幕。我拍她后背时触到她突出的肩胛骨，薄得像是能刺破衬衫。

    &34；都过去了。&34；我说。这句话在雨声中显得如此苍白，像一张被水泡烂的纸。

    周颖直起身时，嘴角竟挂着笑。她将u盘抛向空中又接住，金属表面反射的冷光在她脸上划过。&34；其实我早该明白，&34；她突然把u盘按在胸口，&34；有些人就像坏掉的存储设备&34；她的指甲在&34；wq&34；字母上反复刮擦，&34；你越是想读取，它就越要报错。&34；

    雨停了。积水的路面倒映着霓虹，像打翻的调色盘。周颖走向玄关时，u盘从她指间滑落，在地上弹跳两下，最终静止在阴影里。我弯腰去捡的瞬间，听见她高跟鞋的声音突然停顿。

    &34；对了，&34；她的侧脸在门廊灯下泛着瓷器般的冷光，&34；那个加密文件夹密码其实是0713。&34；她的笑声轻得像羽毛，&34；我骗你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日期。&34；

    “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我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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