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3/4)
宣纸,晕开一团团墨渍,谢执不急不恼的换纸,提笔,连头都不抬,嘴角却隐隐像是在上扬。
日头烈的时候谢执一手执扇给她扇风,另一只手捧着书默默地读,她就在旁边吃侍女洗好的水果,晶莹剔透的葡萄和被井水镇过的西瓜,谢执都不喜欢,就捧着他的书读啊读个没完。
到了冬天,谢执没办法在室外看书了,就坐在石凳上煮茶,看着她堆出一个奇丑无比的雪人,还非要把金钗扎在雪人脑袋上,伴着噼里啪啦的木炭声,递给她暖手的姜枣茶。
少年人的时光太短,而世间的不得已又太多。
秋收冬藏,寒来暑往,日出日落,没等到春暖花开放时候,先等来了一纸赐婚的圣旨。
十六岁的谢秋宁穿着那条谢执为她画的石榴裙,站在那棵他们依偎着打瞌睡的石榴树下,捧着圣旨,默默无言。
谢执就站在廊下,跟之前无数次一样垂首沉默,脸上却没有往日的一丝笑意。
两两相望,最是爱哭的谢小姐却连一滴泪都不曾落下。
谢秋宁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这沉重的侯门,风雨欲来的王朝和无法言说的的情愫早就压的她要疯掉了。
老侯爷的脸早已染上风霜,谢秋宁如十二岁那年一般冲进他的房间,不由分说的将他桌上的瓷器玉瓶砸了个稀巴烂。
老侯爷就那么默默地坐在太师椅上任由她发泄,只余下幽幽一声叹息。
“你们是兄妹。”他浑厚的嗓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真的是兄妹吗?”谢秋宁将手按在桌面的碎瓷片上,却毫无知觉的和她父亲对视:“你真的是我爹吗?”
当年母亲嫁给你不足七月就生下了我,而你分明在婚前一月才从边域调回京城。
谢秋宁的嘴巴一张一合,似要将这些年的痛苦一股脑的倒出来。
我母亲身为郡主,却被自己的皇兄强要怀上了我,她不肯打掉我,只好找你这个小官草草嫁了掩盖这庄丑事。
老侯爷浑浊的眼珠眨了两下避开了谢秋宁的泪水,他分明不足四十岁,却苍老的厉害,慢腾腾的开口:“你怎么会知道。”
谢秋宁冷笑着没有回答,只反问,当年他把我母亲塞进这里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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