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晨雾中的暗潮(3/3)

慕容翔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与她相敬如宾的丈夫了。

    别院渐渐近了，远处的楼阁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单氏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这次离开，究竟要多久才能重返王府，也不知道等她回来时，南海国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钱和站在别园外，寒风凛冽，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远处，军士们正陆续收兵回营，整齐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支队伍，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钱将军怎么还在这里？”韦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疑惑。

    钱和转过身，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正好等着与都护同行。”

    韦昂身后跟着十余名太尉幕府的低级属吏，他们见状纷纷放慢脚步，识趣地落在后面，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寒风中，属吏们的脸色都有些发青，却没人敢出声抱怨。

    两人并肩而行，钱和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韦昂。这位都护虽然出身不高，但作为太尉封国的土著，这一点就足以让许多人羡慕了。他身上的官服虽然不算华贵，但料子考究，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准备的。

    “这些兵卒训练得如何？”韦昂开口问道，目光扫过远处正在收队的士兵。

    钱和摇头叹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说实话，底子太差，能有什么好转？不过钱珍那队倒是有些起色，若能好好打磨，或许能成气候。”

    “钱珍”韦昂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改日我得去看看。”

    “都护又要离京了？”钱和顺势问道，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韦昂点点头：“是啊，为太尉征调人才，要去邻郡转转。这些日子，各地都在蠢蠢欲动，得多找些可用之人。”

    钱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声音略微压低：“都护常年不在，别园这边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