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犯人的弟弟(2/3)
门，声音有些发颤：“爹，我回来了。”
屋内的司天义浑身一震。这声音，他日日夜夜都在梦里听见。老人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到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就站在门口。
阳光从门外斜射进来，将司文远的影子拉得很长。司天义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儿子的样子。六年的牢狱生活在司文远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曾经英俊的面容变得沧桑，但那双眼睛依然清亮。
一瞬间，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但随即想起什么，司天义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回来做什么？”
“扑通”一声，司文远跪在地上。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爹，孩儿知错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悔意。
“咚、咚、咚”，响亮的叩头声回荡在屋内。每一下都像敲在司天义心上，那些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够了！”他故作严厉地喝道，声音却有些发抖，“把地都磕坏了。”
司文远起身，走到炕边。看着父亲满头的白发，他喉头发紧：“爹”
炕上的老人比他记忆中瘦了许多，原本挺拔的身躯佝偻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几分。司天义挣扎着要坐起来，司文远连忙上前搀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司天义终于绷不住，老泪纵横。苍老的手紧紧抓住儿子的衣袖，仿佛害怕他会再次离开。
门口的司文秀也红了眼眶。这些年，她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受尽白眼。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她都听在耳里，却只能咬牙忍着。
司文阳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起这些年被人叫“犯人的弟弟”，他心里憋着一肚子委屈。小小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过来。”司文远朝他招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司文阳扑进哥哥怀里，哭得更凶了。他紧紧抱住哥哥的腰，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司文远轻拍着弟弟的后背，心如刀绞。他能感觉到弟弟身上的骨头硌人，这些年家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屋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只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将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
“先吃饭吧，有什么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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