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宁鸣而死(2/3)
绕，绫罗加身，山珍海味，雕梁画栋，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只是凤家庶女，你跪过那么多人，为何如今偏偏不肯跪朕一人？
……
那个结局中，皇后凤衔珠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另一只手拔下头上的银簪，那是她带进宫唯一自己的东西，是她的大哥曾经在驻守间隙为她们姐妹手作的。她毫不犹豫地扎向那抓着她的手，挣脱了束缚，白色的衣裙在落下时张开，犹如一朵飘落的梨花。
落花犹似坠楼人，此情此景，乐伎绿珠和皇后衔珠，又有什么分别？
（注：此句为石崇绿珠的典故，因为比较长，我就不贴了，有兴趣可以自行百度杜牧《金谷园》）
凤衔珠闭上眼睛，流下了眼泪，玄嘉禾以为她是为家人之死伤心，便上前将她揽入怀中道：“衔珠，我们一定能为父亲、母亲、兄长和姐姐们报仇的。”
凤衔珠没有推开他，甚至在这一刻理解了曾经女帝对这位元君很多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在人人因为她是凤家庶女轻看她时，在她家族满门阵亡孤立无援时，在无数次明枪暗箭、背叛与阴谋中，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他们是曾是命运嘲弄的两个家族弃子，不断地抛下他们内心的柔软，想要安逸的退缩，心中最后一丝怯懦，挣扎着只为了活下去。
但是登顶的那天，她却发现，她既给不了他纯粹的忠诚与爱，也给不了他并肩而立的殊荣。
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凤衔珠从没有如同此刻一样明白这句诗，明白女帝，甚至她开始明白大皇女。她本不该明白，因为她也不该有这样致命的缺点，那会让她做出最错误的选择。
但至少，她现在有点懂得为何大皇女选她来完成这次任务。
因为，从无到有的人，才能察觉出最微妙的不同，那些自出生起就情感充沛的早期原人类，恰恰最容易忽视的就是他们天生拥有的东西。
甚至凤衔珠开始断定，杀死女帝的驱动，便是原人类的爱。
因为爱的背面，便是恨。
此时此刻，在麟家小憩的麟非时也突然在噩梦中惊醒。
他猝然醒来时，口中还喃喃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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