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南冠(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8/11)
。如果这么说你也不能理解或是认可,那就只能抱歉了。”
宁致远突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对,就是感受,不是理论,不是逻辑,是单纯的身体的感受。
他能感受到上面这段话在说出口时的平和,这个平和可以包容一切,包括他的锐气和愤怒,甚至于他觉得对方是在这个情景下唯一一个理解他的人,可以理解他的委屈与不甘,可以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去看待它所做的一切,所有的、全部的一切,他突然觉得这个人有资格评判他在整个事件过程中的对与错,无论这个人做出什么决定,他都接受,他都认可。
这股莫名但又强烈的感受充斥着他的全身,他有想要和这个人袒露内心深处真实情感的欲望,而且是一股强烈的欲望。
宁致远整理了下思绪,平复了下心情,慢慢说道:“既然是规矩,就没有什么可抱歉的,您能说抱歉,也就变相认可了我对超出正常规矩之外的不合理之处的指责。您是发自肺腑也好,是办案手段也罢,我认了,哪怕是陷阱和圈套,我也心甘情愿的走进去。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您高估了我,也低估了我。说您高估,是因为我还没清高到不知道自己是谁;说您低估,是因为我还没天真到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很多情景会在办案手段的引导下呼之欲出,但总有些东西也许谁也讲不出,这就像法律不能单纯以推理定罪,得允许在可能与事实之间存续一个演化的过程,更得思考怎么在当下定罪和未来评价上将所有的影响因素考虑全面。
既然您也提到了我的背调,不瞒您说,在我的思想里,农村人哪,好多贱东西是骨子里生的,只要你是农村人,在农村长大,那就扔不掉,连我这个年纪都知道这个,更何况您还是那种明白人。
我在集团公司工作了六年,不管领导怎么尊重我这个没有任何背景资源的农村来的穷小子,也都掩不住他们对你骨子里那种贱东西的害怕和提防,害怕就是鄙视,提防就是不信任,怕你吃相太难看。
记得我在看《人民的名义》时,资源开发部的部长,豪宅里的各个角落都摆满了现金,床上,墙壁上,冰箱里,沙发上,足足有两亿多,最后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说:我是农民的儿子,穷怕了啊!
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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