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赵先生(2/4)

南富庶地方，一向文风鼎盛，人才济济。从前的郑某人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洒家也有房产良田美眷好大儿，可恨这地界商贾纵横，巨富成堆，文明昌盛，想出人头地，千难万难。没机会！一帮富二代名师指导不提，说不定连考题都买到了。想屁的和这些人抢功名呢。要找个保举的名师，三角眼瞪过来：你也配？

    现在可大不一样了。这帮富家子弟除了被长毛斩草除根丢性命，还有些蹿到松江租界花花世界，怕死的再不回来。保举的名师？跑的更不知哪里去。名师爱财，更加惜命。钱财性命不能两全？舍财保命啊。

    郑屠夫可不笨，想到这一层止不住咧嘴一乐，脸颊横肉都趴下来。可不是，机会来了！儿子争气登个翰林，那人生才叫完满。

    赵远龙因为一场事故瞎了一个眼，痛失登科门路。哪个当官的能是独眼龙呢？残疾人不配为官，这是古代官场的通例。甚至有的官家选官还比美呢，长得不好看的，滚！所以这人吧，也是有命数，前二十年得意不代表接着能一直得意。

    不得意的赵秀才聪明，还未绝顶。投靠的老板不靠谱，玩弄青春少女被咔嚓满门。老惨了。没了东家他平时只能靠誊抄书文，卖些小黄书给兵营消遣度日。更可耻还干起了出卖良心乱指反贼的勾当。呸！郑屠夫很不齿下贱的读书人，还收了自己十两银子的束修。好贵，怪心疼的。虽然平时还给些猪肉，自己做的买卖，爽快分点肉就罢了，只是十两啊！手哆嗦着给的。

    儿子让赵远龙教导，会不会托错了人？

    赵远龙可没这个自觉。读书人只读圣贤书，扯鬼呢！要不是学了几招三脚猫，当初在巷子里两个长毛小赤佬就能把自己一刀嗝屁。生逢乱世，各凭本事。管你八仙过海，小命要紧。读书人能悟出这么现实的道理，赵远龙也算开窍。

    郑屠夫的儿子当然要教他读圣贤书。特么考科举八股文，不教诗书礼易春秋，教王八拳？更何况教书的好处是猪肉自由！这年头，给个县令都没肉吃。赵远龙能拒绝郑屠夫，就对不起他自己开悟的真知。

    只是这学生，资质啧啧，真的是一般，背个书唧唧歪歪，绘声绘色，表情也相当炸裂。你骗骗自己老子老娘也就算了，怎么还想骗你家先生？！郑屠夫能不能商量商量，放弃这个大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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