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自在的畜生(2/5)
月恹恹地歪在榻上。施图南看她道:“怀瑾脖子怎么回事?”
这话问伤了梁晚月的心,她捶着胸口,强打精神道:“我们拌了两句嘴,她想不开就上吊……”一面说一面拿着帕子抹泪。施图南没接话,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问:“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不用,老毛病了,睡一觉就好。”梁晚月趁机道:“图南,她们姐妹的性子你也知道,就是被我给拖累了,你们圈里这几个小姐都不待见她们姐妹……
“这同出身没直接关系,是她们自己介意。哪家小姐都自命清高,谁也不愿去奉承讨好谁。”施图南点到为止。她自己就听多了,但凡小姐们聚一块,这对姐妹不是不屑这个的手链,就是暗贬那个的旗袍花色过时,总想显得自己与众不同。
梁晚月哪会听不出来,干巴巴地笑道:“她们俩年龄小,也没你见识广,你这个大姐多点拨……
“姨太太都点拨不了,更何况我了。”
梁晚月心下酸涩道:“我出身不好,她们也嫌我没念过书,我说的话不管用。刚说些严重的话,她就上吊给我看……”说着又哭了起来,擦着泪道:“你到底是大姐,与她们俩姐妹不一样,你父亲从小就倚重你,也从没把她们俩姐妹放到眼里,你是大姐若不担待点,外人就更不提了。”
这话施图南听多了。父亲说:你要有长姐的风范;母亲说:你要有大人者的胸襟;老师说:包容是由上至下的。
施图南找了个清静的角落,一面赏雨一面抽烟。烟是同母亲在国外学的,回国被父亲发现,罚跪了一天的祠堂。尽管现在没人管,女人抽烟也很普遍,但她还是不习惯在人前抽。正要伸手掌去接雨水,就听到句:“躲这抽烟?”李邽山从她身后出来。
“三年前,我去你们府借点钱,半夜误闯了你房间,你把我当做登徒子,枪走火打在了我肩上。”李邽山说的委婉,拨开衣服让她看肩上的疤。
施图南怔了好一会,道:“我以为你死了。”
“命大。”
“我是第一次用枪。”
“看出来了。你握枪的时候浑身发抖,”李邽山道:“一上船我就认出了你,你比三年前更沉稳了。”
“我以为自己杀人了,做了一段时间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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