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致我最亲爱的奶奶(3/5)

切都变得朦胧不清。

    那时候没有高速公路，车在县道上行驶了五个小时的车程，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终于到了镇子上，凌晨12:50，四周一片死寂，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唯有我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爸爸骑着他心爱的那辆八零摩托车来接我，一路上他不停地说着奶奶的情况，可我脑袋里嗡嗡响，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15公里的路，走了整整20分钟，像是走了一个世纪，每一步都无比沉重，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土地，而是无尽的悲伤。

    一进家门，我外套都没脱，包随手往桌子上一扔，就准备冲向奶奶的房间。余光瞥见爸爸妈妈的炕上一个像大包袱的红色被子。我下意识多看了一眼，心脏猛地一缩——那竟然是奶奶！她平躺在炕上，已经穿上了寿衣，身体下面铺了很厚的褥子，一脸的灰白，那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我顾不上多想，扑到她跟前。大声叫了好几声，奶奶才艰难地睁开眼睛，浑浊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诉说，那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我委屈地抽泣着，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大喊：“快不行了，赶紧的！”我猛地睁开眼，奶奶只剩下微弱的气息，胸膛微微起伏，手脚还在无意识地挣扎。几个亲戚手忙脚乱地把奶奶抬到那块专门的木板上。就在这时，奶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用尽最后的力气，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可她的眼睛睁着，嘴巴也微微张着，像是还有牵挂放不下，那模样让人心如刀绞。

    一个妇人在旁边小声说：“你看你奶奶就是为了等你，你前脚刚回来，她后脚就走了，前前后后不到20分钟，一直强撑着呢。”这话像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心上，让我痛不欲生。大伯母也在一旁添了句：“你奶就是偏疼你，走都不放心。”我悲痛欲绝，看着奶奶未合的眼和嘴，轻轻说：“奶奶，你放心，我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明年肯定能挣钱回家。”说着，我学着电视上的样子，伸手轻轻合上奶奶的眼睛，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嘴巴闭上，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在空气中蔓延。

    那之后的四天，我水米未进，守在奶奶身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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