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龙鳞为誓(1/4)

    星门核心的晶壁上，千仞雪的倒影被撕扯成两半。左半身的天使圣焰灼灼如日，右半躯的龙神逆鳞却爬满皲裂纹路，暗金色的血液顺着鳞片缝隙滴落，在虚空中凝成破碎的弑神诗篇。陆辰的创世之瞳穿透能量乱流，看见她脊柱处纠缠的基因链——天使与龙神的编码正在互相吞噬。

    &34；雪姐姐，停下！&34；他的青龙纹缠住她颤抖的手腕，四象神血却反被逆鳞吸收。千仞雪的瞳孔分裂成双色，左眼金芒中浮现金翼天使，右眼竖瞳里盘踞着天醒圣金龙：&34；辰儿……我看见了祖父……&34；

    星门穹顶突然降下光柱。千道流的残影在光中凝聚，十二翼虚影残缺不全，手中天使圣剑竟是由龙神肋骨锻造而成。他的目光扫过千仞雪右手的逆鳞，叹息如远古钟鸣：&34；终于到了这一天。&34；

    临时营地的篝火将熄，陆辰的刻刀在沉香木上勾勒眉眼。木偶的面容尚未雕成，裙摆已刻满星门纹路——那是他用创世之瞳记录的千仞雪战斗姿态。脚边散落的木屑中混着晶化的血屑，是昨夜为镇压她暴走龙力时受的伤。

    &34；像吗？&34；他将粗胚递给千仞雪。她的指尖抚过木偶裙角的茉莉刻纹，结晶化的左臂突然刺痛——那花纹与比比东遗物上的罗刹咒印如出一辙。

    &34；母亲当年……也给我雕过木偶。&34；她声音发涩，从贴身锦囊中取出半截焦黑的人偶残肢。断裂处露出中空的腹腔，里面塞着张泛黄的纸条，字迹被血迹模糊大半：「雪儿，若你恨我……」

    星门突然传来轰鸣，残肢中的纸条自燃成灰。千仞雪的天使圣剑不受控地出鞘，剑锋直指千道流残影的眉心。

    千道流的残影不躲不避，任圣剑穿透虚影。被刺穿的部位浮现出记忆幻境：初代天使神跪在龙神陨坑，将断裂的肋骨刺入自己心脏。神血浇灌处生出十二翼天使树，根系却缠绕着龙神被斩落的右爪。

    &34；天使之力从来不是恩赐，是诅咒。&34；残影的声音带着基因链崩解的杂音，&34；我们世代守护的，是龙神封印在肋骨中的暴走神格。&34；

    千仞雪的逆鳞突然暴长，覆盖住整个右臂。龙爪握住圣剑的刹那，剑柄处的天使宝石龟裂，露出内部跳动的龙神心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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