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微光燎原(3/3)

面，照出正在成型的伪神面容——天斗城暴毙的史学家长着毁灭神王的身躯，星罗学者的头颅接在修罗神的脖颈，每具伪神躯壳的胸腔内都蜷缩着数十个被&34；神血酿&34；控制的平民魂魄。

    &34；他们在用《众生约章》嫁接神格！&34；唐三的蓝银领域突然暴走，藤蔓刺入伪神躯壳的瞬间，数以千计的魂魄顺着藤体攀爬而出。小舞的柔骨兔真身被魂魄包围，她看见每个灵体额间都刻着微缩的弑神诗篇，那些文字正源源不断地抽取生者的贪欲。

    最年长的魂魄突然开口，声音却是深海魔鲸王的遗言：&34；创世神将恶念封入地脉时说过当众生渴望成神之日，便是祂归来的&34；

    星斗森林的弑神冢已成辐射废土，变异植物在四象神核的余辉中扭曲生长。琥珀踏过焦黑的龙鳞残片，腕间铃铛指引她来到深坑边缘。坑底悬浮的水晶棺内，本该沉睡的婴儿正被七十二道引魂灯的金焰包裹。

    &34；萤，该醒了。&34；

    星屑洒落的刹那，婴儿陡然睁眼。他的瞳孔如万花筒般分裂重组，最终映出五大伪神狞笑的面容。深坑四周升起十二尊英雄石像——陆辰的雕像手握断裂的四象神环，千仞雪的虚影保持着将圣剑刺入胸膛的姿势，每尊石像的武器都指向中央的琥珀。

    碑林收集的星屑在空中凝聚成剑，当琥珀握住剑柄，千仞雪封印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十二年前的终战之夜，女子抱着婴儿跪在弑神冢，将四象神核碎片喂入婴孩口中：&34；妈妈给你两个选择若世间再现伪神&34；

    记忆在此处撕裂，琥珀手中的星屑剑突然调转方向，剑尖抵住自己咽喉。深坑底部传来婴儿的笑声，那笑声与五大伪神的咆哮渐渐重合：&34；弑神者，杀了我，还是成为我？&34；

    萤火虫群在此刻汇聚成光河，照亮坑壁上的古老箴言——

    弑神者终成神，创世者亦是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