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铁案覆雨手(3/4)
铃叮当乱响,震得董成武案前茶盏泛起涟漪。庄黎笑眯眯捏着翡翠念珠,指间苗刀老茧在珠面上磨出细微划痕。
沙飞鹰抬掌虚按,满室烛火齐齐暗了三寸:"昌平坊交予林逸执掌。"他屈指弹飞半截雪茄,火星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落在侯通遗留的青竹纹玉佩上。羊脂白玉"咔嚓"裂成两半,露出夹层里泛黄的密信残片。
董成武霍然起身,九环金背刀撞翻鎏金烛台。火油泼在《忠义千秋》匾额上,将"千秋"二字烧得焦黑:"帮规岂能儿戏!"他刀锋指向林逸,却见少年袖中滑出鎏金账册,永乐坊的朱砂批注红得刺目。
"上月刑堂暗桩名册失窃"林逸指尖轻点账册某处,"董堂主不妨问问醉月楼刘老板,那日侯通输掉的可不止八十七万两雪花银。"他忽然轻笑,惊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庄黎念珠骤停,苗刀老茧在翡翠珠面刻出白痕。他想起半月前刑堂暗探的密报——醉月楼地窖第三根梁柱的暗格里,除了侯通的赌债凭证,还有半本带着苗刀刀痕的账册。
沙飞鹰鹰目如电,掠过林逸平静的面容。少年眼底映着摇曳烛火,恍若当年那个雨夜提刀闯进总堂的自己。他忽然觉得胸口旧伤隐隐作痛,那是被青竹帮上任帮主刺穿的剑痕。
"元东近日要买匹卷毛狮子鬃。"沙飞鹰话锋陡转,惊得林伏虎豹皮大氅上的金铃乱颤,"庄堂主从善事堂支十万两给他。"
朱漆大门"砰"地被撞开,沙元东锦衣上的金线孔雀翎沾着马厩草屑。他腰间蹀躞带镶满波斯猫眼石,走起路来叮当乱响:"爹!三英会那帮杂碎竟敢跟我抢马!"他靴尖踢飞半截青竹纹玉佩,正好滚到林逸脚边。
林逸垂首敛目,玄色锦袍下的肌肉微微绷紧。他闻到沙元东身上浓重的脂粉味混着马粪气息,恍惚又见醉月楼那些被侯通输掉的胡姬——她们被抬出赌坊时,身上也是这般味道。
"混账!"沙飞鹰一掌拍碎酸枝木案几,飞溅的木屑在沙元东脸上划出血痕,"整日声色犬马,可知昌平坊米价几何?战堂弟子月例几许?"
庄黎忽然咳嗽两声,翡翠念珠在指间转得飞快:"少帮主青春正盛,爱玩些也是常理。"他袖中苗刀鞘轻轻磕碰太师椅,在青石地砖上敲出某种韵律。董成武握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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