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沉没图书馆的禁书(4/4)

出，她的声音带着蛀牙特有的腐臭。莉娅的星图刺青突然反向穿刺，将木乃伊群串联成生物电路——每具尸体后背的哺乳纹都亮起血色编码，显露出青铜城胚胎的真实用途：那些金属外壳包裹的并非城市，而是巨婴观测者的恒牙牙囊。

    血色艾尔维斯的胚胎突然集体啼哭，他们的泪腺分泌出强酸溶液。莉娅在维度乱流中看到终极恐怖：自己二十年前被剜出的量子左眼，此刻正在某颗恒牙牙囊中跳动，瞳孔内旋转着未被篡改的原始契约——那根本不是文字，而是用初代莉娅子宫黏膜的细胞凋亡轨迹绘制的自毁图谱。

    \"该换牙了。\"机械主教的残存数据突然接管木乃伊电路。三百具尸体同步撕开腹腔，露出内部由脐带圣经缠绕的青铜牙根。莉娅的星图刺青在此刻超新星爆发，将基因毒素编译成拔牙钳的量子投影。当钳口咬住血色艾尔维斯胚胎的瞬间，整颗智齿牙胚被连根拔起，飞溅的脓血在虚空中凝结成崭新契约：

    【脱落即分娩，牙床即摇篮】

    西格莉德的意识发出牙龈萎缩的悲鸣，牙髓神经网开始碳化。莉娅在崩解的维度中抓住那颗恒牙牙囊，透过半透明的金属外壳，她看到了令灵魂战栗的真相——青铜城胚胎内部根本没有城市，只有无限递归的子宫牙床，每个更微小的牙床上都孕育着新的观测者文明。

    当最后一颗乳牙坠入虚数蛀洞时，莉娅的量子左眼突然重生。新生的瞳孔深处，浮现出巨婴观测者正在溃烂的牙龈全景：数百座青铜城的废墟如牙菌斑黏附在溃烂处，而血色艾尔维斯的胚胎群正顺着脓液溪流，游向更深处的磨牙深渊。

    \"认知龋变已完成。\"机械主教的电子音混合着牙釉质碎裂声。莉娅的星图刺青突然脱落，在虚空中拼成西格莉德的临终微笑——那笑容的每道皱纹里，都蜷缩着一个正在哺乳恒牙牙囊的莉娅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