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太虚(8)(1/4)
冬日的晨光漫过窗棂时,太虚正将阿眠困在妆台与胸膛之间。
象牙梳卡在半散的云髻里,他却不在意,只追着那截雪白纤细的后颈轻咬,剑气自发地缠上阿眠垂落的青丝,金纹在她锁骨处如活物般游走。
“别闹。”阿眠反手拍他的额角:“发髻要散了。”
太虚趁机叼住她的指尖,犬齿在指腹上磨出浅痕,低沉的声音带一点哑:“昨日新学的样式,还没试完……”
尾音消失在衣料摩挲声中,他学人间鸳鸯交颈的姿势,鼻尖蹭着阿眠耳后的皮肤,那里还留着昨夜他失控时吮出的红印。
太虚一只手将阿眠腾空抱起,她赤足蹭过他身上的玄色衣摆,上面用金线绣着云纹,带来一点细微的痒意。
“做什么?”
“绑头发。”太虚说得认真,指尖却探入了阿眠松垮的领口,能够斩断捆仙索的剑气,此刻正凝成金丝,缠在她的腕骨上,不痛,不痒,却挣不脱。
他越来越贪。
起初只是偷吻,后来要十指相扣着入眠,如今连阿眠执笔批注时,也要将人圈在怀里。
剑灵不懂何为餍足,只知她的喘息比剑鸣动听,她指尖划过脊背的战栗比饮血酣畅。
岁暮时,阿眠带着太虚去了人间。
初雪是无声的,细碎的雪粒在青瓦上积了薄薄一层,待到风歇,鹅毛般的雪絮便从铅灰色的天穹深处沉沉坠落。
阿眠推开竹舍的门时,阶前积雪几乎要脚踝,像铺了层松软的白绒毯,太虚跟在她身后,呵出的白气在晨光里凝成霜雾,金瞳映着雪色,亮得惊人。
岁末的长街喧闹如沸,长街两侧的铺子早早就挂起了红绸和红灯笼,
卖年画的摊子前挤满孩童,朱砂拓印的门神在雪光里鲜活得仿佛要跳出来;糕饼铺蒸腾的热气裹着蜜糖香,在冷空气中飘出蜿蜒的白练。
更远处,爆竹碎屑混着积雪,踩上去发出窸窣的脆响,太虚的玄色大氅扫过满地红纸,像一柄压抑凶性的利剑融入了年味中。
“糖瓜子!刚熬的糖瓜子!”小贩的吆喝声刺破喧闹。
太虚停下脚步,盯着草靶子上晶莹剔透的糖画,看老匠人以铜勺为笔,糖浆为墨,在石板上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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