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分媳妇(3/4)
被,被面的靛蓝色早已褪成灰白。
炕头摆着个豁口的粗瓷碗,碗底沉着几粒干瘪的炒豆,碗边沾着半圈暗红的锈迹。
长川突然想起什么,慌忙用独臂去收拾墙角散落的农具。镰刀木柄缠着的布条已经磨得透亮,露出底下粗糙的木刺;
生锈的锄头磕在石板上,惊得墙根的蟋蟀扑棱着翅膀钻进砖缝。他耳尖涨得通红,弯腰时露出后颈狰狞的疤痕:我、我明早去镇上扯些新窗纸
千夏蹲下身捡起滚到脚边的陶罐,罐口缠着的布条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她忽然注意到窗台上摆着个粗陶小碗,碗里盛着清水,几片嫩绿的薄荷叶正浮在水面——那是长川今早特意从溪边采来的,叶片边缘还带着清晨的露水。
晚风穿堂而过,吹得梁上悬挂的干辣椒串轻轻摇晃,在泥墙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长川的耳尖涨得通红,独臂挠着后脑勺,粗布衣裳的补丁随着动作沙沙作响:“家里就这光景,委屈你了。”他下意识去摸腰间酒葫芦,摸到空荡处才想起今早特意收进了柜子——那是要留着招待新媳妇的。
千夏指尖抚过斑驳的土墙,墙角蛛网在暮色里泛着微光。她低头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发间红绸扫过褪色的窗纸:“既入一家门,便是一家人。”
带着倭国腔调的汉语虽生硬,却字字清晰。转身时,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地上的干草,惊起几只藏在柴垛里的蟋蟀。
两人在昏暗中忙活起来。长川单臂举起竹扫帚,用力扫落房梁上的积尘,扬起的灰絮在夕照里翻飞;
千夏蹲在灶台前,用碎瓷片刮着灶台上的油渍,手腕上的银镯磕在陶碗边缘,发出清脆声响。
当她踮脚去够高处的陶罐时,长川默默搬来歪斜的木凳,独臂稳稳扶住凳脚,掌心沁出的汗浸湿了粗糙的木纹。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混着孩童的笑闹。千夏突然指着墙角的竹筐:“那是什么?”筐里蜷着三只湿漉漉的小黄鸡,绒毛还沾着草屑。长川耳根发烫:“今早赶集捡的,想着想着给你补身子。”
话音未落,最活泼的小鸡突然扑棱着翅膀,跳出来啄千夏的裙摆,惹得两人同时笑出声。
与此同时,大明各地的小院里都上演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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