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霓真重霄(2/3)
然,陈疏言的白色里衬还是自己的。
陈疏言摆开自己身上的物事——
摘下的束发冠、发簪等物。
陈疏言在庶务峰上看到的弟子多是自己这副得罗打扮,不过头上簪的是木簪。
陈疏言束发礼后也有一支,不过洗澡的时候掉入池底,他也懒得再找,所幸那个东西他也不甚喜欢。
他又把自己从家里一直带的玉簪插入盘起的道髻,玉质飘花,洒金,是种水细糯,他带着有种熟悉感、温馨感。
之后再戴上黑色的纯阳巾。所谓纯阳巾,帽底圆形,顶坡而平,帽顶向后上方高起,以示超脱。帽前上方有九道梁垂下,“九”为纯阳之数,表“九转还丹”。帽前正中除了镶有帽正,再无其他装饰。
还有蹀躞腰带,以一块块的方玉组成,可用以将酒壶、笛子、钱袋、刀剑等挂在腰上。
陈疏言用它挂着绦环、绦钩、锦囊等环佩。
此时这副得罗打扮是短打装束,显然是不怎么适合配带蹀躞,可是陈疏言却觉得这个很实用,无奈下只能把蹀躞系在得罗里面,算是安置有地了。
扣上犀比后,陈疏言看到桌子上还孤零零的放着嵌玳瑁的金质束发小冠,这个可带不上去了,簪玉也就罢了,穿着这幅短打还带着高冠未免太过不伦不类。
把宝冠埋入院内土里,从此往后,绝权欲,弃浮华。
站定,转身进屋,俗世之物,再不回头。
陈疏言稍微歇息一晚,次日一早,碧天如练。
赵振来唤陈疏言去做早课,随同赵振的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是一身略显宽大的得罗,面容婉约,头发梳结成对称的双环。
未经世事,给人一种青涩纯净之感,躲在赵振身后偷瞧了陈疏言一眼。
不似陈疏言,同样是十五岁的年纪,却显得老成的多,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少年应有的跳脱与浅薄。
(陈疏言在内心大呼冤枉!重温了陈夷梦那死宅的灵魂谁还能保持赤子之心啊~)
所谓早课就是在真武观的大殿外练拳,真武观外是个超大的广场,全以青石板铺就,占地约有两亩,地上放满了连鞘宝剑。
数以千计的“记名学艺”“记名弟子”间隔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