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学犁田(2/3)
不停。
“喉喉,”叫了两声,泰边叫边使劲扯牛绳,生教牛仔才恋恋不舍的转头,慢悠悠地跟着泰,一步三摇的往前走。
与年长叔会合后,他俩来到了山凹处的田里。
“东记子,现在首先用我的牛来犁田,先教你如何握住木犁,练练基本功,你那牛就套在东坡上。”
“叔,为什么不用我的牛呢?”
“你那生教牛子,怕是一下犁不好,哪有那么容易轻易就上手犁田,弄不好会毁了那木犁,要专门用一二天的时间来教。”
“好的,叔,就听你的。”泰木木的点头。
年长叔将牛定在摆好的木犁前面,用他的牛套上了泰背来的木犁,指点泰把牛厄固定,泰把自己牵扯来的生教牛仔套在东坡上。
春风裹着冰碴子掠过山梁时,泰攥着犁把的手已经抖得不像样。旱地的土坷垃在冬日里冻得梆硬,铁犁铧撞上去发出铛铛的脆响,震得虎口发麻。
“腰往下沉!“年长叔的旱烟杆敲在泰后脊梁,惊起棉袄里蓄着的热气。他布满裂口的手掌覆上泰的手背,像块粗砺的砂纸来回磨蹭,“犁要走直,得顺着泥脉走。“黑陶般的冻土在犁尖下裂开细缝,露出底下湿润的褐色肌理,像撕开一层结痂的伤疤。
泰的布鞋陷进翻起的土浪里,鞋头早被晨霜浸得透湿。枫树枝头蹲着两只红嘴鸥,歪头看这具单薄矮小身子同铁犁较劲。犁绳勒进肩膀时,错觉自己成了拉磨的骡子,只是磨盘换成了这具总往右偏的活犁——它简直像条刚离水的鲤鱼,摆着尾巴要往荆棘丛里钻。
“手腕别僵着!“年长叔突然松了手。铁犁猛地一歪,犁头啃上半块青岩,震得泰牙根发酸。掌心火辣辣地疼,低头才见血泡不知何时蹭破了,在椎木犁把上洇出暗红的花。三叔的叹息混在风里:“早春的土带着冰碴,比三伏天的牛皮还韧。“
日头爬到老枫树梢时,泰的裤脚已裹满泥浆。第十次扶正犁具时,忽然觉出掌心传来细微的颤动——犁铧正贴着某道隐秘的纹路游走,像溪水找到石缝般顺畅。黑土翻涌成连绵的浪,裹着碎冰晶簌簌滚落。三叔的烟锅在身后明灭,这次没再落下。
当第一垄笔直的沟壑爬上山坡,泰嗅到新泥腥气里混着血与汗的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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