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已逝(2/4)
的那身西装是否能够扣的上扣子。
母亲局促不安的站在炕沿前,两只手捏着衣角,低着头。
一屋子的人,都不说话,安静的只能听见父亲“吧嗒吧嗒”抽旱烟袋的声音。
直到快天黑了,帕诺的父亲才在门槛上磕了磕旱烟袋里的烟灰,站起来说:“你们走吧。”
于是,母亲就和那个黑西装走了。
帕诺当时并不懂,直到后来,村里的孩子们开始嘲笑他的妈妈跟别人跑了,帕诺才意识到,也许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帕诺跟那个嘲笑他的孩子狠狠打了一架,把头都打破了,鲜血流了满脸。帕诺打完架,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整张脸上都是血,他也不管,直接就跑回家找父亲去问怎么回事。
“来一杯吧。”帕诺随意的说。儿时的记忆似乎很模糊,又似乎那么刻骨铭心,明明已经连黑西装的脸都记不清了,却怎么也忘不掉那个摇摆的墨镜,那不断抖动的二郎腿。
“我这没有杯,平时我喝酒都是用碗,额,我平时也不怎么喝的……”庚娃子似乎想解释一下,又觉得没有必要,不过是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在乎那么多干嘛?
庚娃子倒了两碗酒,递给帕诺一碗,自己端起一碗,跟帕诺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大口。
帕诺接过酒碗,还没有喝就闻到了酒香,帕诺轻轻品了小口,这种纯粮食酿的酒味道很纯正,没有勾兑的那么难喝,咽下去之后,甚至身体还对这酒有着淡淡的渴望似的,帕诺忍不住就抬起头,一口喝干了。
“好酒!”帕诺哈出一口酒气,忍不住赞叹。
庚娃子提起酒桶,再次替帕诺倒满,微笑着朝帕诺举起酒碗。
帕诺的母亲离开两年后,又回来了,不过黑西装已经变成了一个外国人。帕诺的母亲说,她要去国外了,那个老外人很好,她想让帕诺跟她一起走,去国外,享受高等教,母亲说老外已经答应了。
那一天,帕诺一个人躲在老屋外的院墙下,把头埋进袖子里,任凭泪水打湿了衣衫。
最后,帕诺还是跟母亲走了,父亲说,好好学习,听妈妈的话,等长大了再回来看他。帕诺很听父亲的话,他曾经也很听母亲的话,不过自从母亲走后,帕诺已经当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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