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丹洲志(1/6)
几人说说笑笑,直至太阳即将落下,樊清尘才被师尊传音叫回去。
沈止罹看着樊清尘火急火燎奔出门时,眼里掩不住的笑意。
“止罹很喜欢华浊?”
不知怎的,滕云越看着沈止罹满溢的笑意,心里有些不舒服,控制不住地出声打断沈止罹看向门口的目光。
沈止罹收回视线,呷了口温热的蜜水,点点头笑眯眯道:“华浊人很好,对我这个凡人都和颜悦色,还受累替我诊治。”
滕云越后槽牙紧了紧,在桌下的手悄悄给樊清尘传音,让他没事别过来,嘴上却语气轻柔,生怕惊着了谁似的:“止罹不嫌他吵闹便好。”
天色稍暗,庭院的萤石次第亮起,仿佛还是白天那么亮堂堂的,沈止罹眼神有些迷离,他看着明晃晃的庭院:“我生性喜静,不渡不必迁就我。”
沈止罹思绪漂浮间,忽然想起了自己幼时跟着言叔的那段时日,那时的他也是这般死气沉沉吗?
好像不是,沈止罹有些不确定,年岁太过久远,连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今日他们三人小聚,多半是樊清尘说,沈止罹时不时插上几句话,而滕云越总是沉默居多,端坐在一方,总能及时给自己添水。
滕云越向来孤身一人,想来也是习惯了的,自己的居所猛然多了两个人,难免感到不自在。
思及此,沈止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坐直身问道:“我现下睡的可是你的床榻?不若另收拾间偏房安置我吧?”
滕云越给沈止罹腰后塞软枕的动作一顿,语气如常道:“寒舍简陋,偏房堆积了杂物,怕是一时半刻收拾不出来,我夜间一向修行,甚少安眠,止罹安心住着吧。”
沈止罹面上有些犹豫,半晌才点点头应下。
伴着药香,沈止罹睡意渐浓,昔日冷硬的床榻如今绵软无比,仿佛躺在云上一般,滕云越将药碗收拾了,掖掖沈止罹被角,柔声道:“睡吧。”
不知是否是床榻上滕云越的气息稍浓,以往身子虚弱时无孔不入的诡秘声线并未侵入沈止罹睡梦,让他得以安眠。
滕云越熄了几块萤石,床榻昏暗起来,他悄悄半跪在床榻前,看着被融融暖意烘地脸蔓红霞的沈止罹,声音低低的,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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