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傅粉何郎(1/7)
昨日醉卧衣襟湿,今日相拥挽首泣。
马嘶白雾急促短,人道别离恐无期。
盼元旦,得以聚,待离别却恨归,终是聚散有时不由人,花开花落各有时。
这便是人,极其复杂的人。
常在身旁会遭人嫌弃,不在身旁又盼归期,永远各行其事,各秉其思。
思,可以称为万恶之首,亦可称为生活源泉。
有思,就会有欲望,也会有志向,更会想尽办法顾全着脸面。
人总道离别苦,却还是孤走一方,想要各有成就。
人总道相聚欢,却恐相聚无颜面,道不出铜臭气。
这一来一往间,人情渐淡,更像是演戏,谁人戏份足,就能赢得光彩。
萧文景每次见到这种难舍难分、真情交织的场景,他总会微微上扬嘴角,流露出一种轻蔑和不屑的笑容。
就仿佛这些亲情难舍的戏码,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无趣的闹剧。
然而,在这看似冷漠的外表下,或许也隐藏着他的悲痛过往。
现在,他就在观望着一场别离,一场“声势浩大”“戏份十足”的别离。
“黄寿,假如朕命人抓走他们其中一人,你觉得,会有人为这一人拼命吗?”
“依老奴看,多半不会。不是常有人说嘛相安无事处处亲,祸事临头无近亲任谁想出头,不都要先掂一掂自己的分量嘛但凡会给自己造成损失,也断不会去冒险的”
“哦?”萧文景持一抹淡笑,继续望着窗外,“不冒险,又当何为?”
黄寿小心翼翼地倒上一杯清茶,轻手轻脚地递向萧文景,“弃了便是。这人啊多的是远亲近邻,少上那么一个也无碍,依旧不影响往后的风光。只要风光在,衣裳新,也自会再多上几个不沾边的亲戚的”
“弃?”萧文景一字顿之,待到双眼迷离,皱眉紧抓心口之刻,才又缓慢道:“朕又要如何弃他不止为朕豁出过性命,还为朕挡下过太多责罚纵是有先帝宠爱,他也从未怕过会有失宠的一天”
黄寿猛地收敛笑意,沉声低语道:“陛下与镇北王情深义重,那也是打小的交情,窗下的那些人又要如何与之并论?老奴深信,即便是今时今日,镇北王也依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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