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打掉，就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1/3)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苏轻轻在医生宣判的瞬间轰然溃堤。
她死死揪住苏凝霜胸前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砸在对方浅蓝的衬衫上，瞬间晕开深色的痕迹。
\"为什么是我\"
她的声音破碎成抽噎，额头抵着堂姐的肩膀剧烈颤抖，\"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现在连不要他的权利都没有\"
苏凝霜感觉怀里的人几乎要把自己勒进骨头里，锁骨被抵得生疼，却不敢松开半分。
她轻拍着苏轻轻汗湿的后背，自己的眼眶也泛起酸涩，喉咙里像是堵着团浸了水的棉花，所有安慰的话都卡在喉间发不出声。
江逸尘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又松开，金属质地的纸巾盒在指间转了半圈，最终无声地滑到苏凝霜触手可及的位置。
诊室的白炽灯发出细微的电流声，与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
医生摘下眼镜，用白大褂下摆擦拭镜片的动作慢了半拍，镜片后的目光掠过蜷缩成一团的苏青青，难得露出几分复杂的叹息……
医生将钢笔重重搁在桌面，金属笔帽撞击出冷硬声响：\"候诊区还排着长队，你们先出去。\"
泛黄的检查单被推过桌面，纸角扫过苏青青僵直的指尖，\"七十二小时内必须做决定，子宫状况经不起拖延。\"话音未落，江逸尘已跨前半步，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接住这份烫人的\"判决书\"，而苏凝霜正被哭得脱力的堂妹死死攥着衣襟，连抬头致谢的余力都没有。
医院长廊的顶灯在三人头顶投下惨白光晕，苏轻轻蜷缩在长椅角落，像只被暴雨打湿的幼兽。
她无意识地抠着座椅边缘的裂痕，塑料碎屑扎进指甲缝也浑然不觉。
苏凝霜伸手想替她拢乱发，却在触及她冰凉的耳垂时猛地顿住——那温度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瓷娃娃。
江逸尘倚着墙壁沉默伫立，喉结不住滚动，皮鞋尖无意识地碾过地面某处污渍，仿佛这样就能碾碎此刻凝固的空气。
远处电子叫号声机械地重复着陌生姓名，混着消毒水与点滴架轱辘声，将苏轻轻破碎的呜咽声切割得支离破碎。
……
消毒水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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