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凝望星空(4/12)
说是‘有些光需要慢慢调’。”
桑疏晚起身时,发现剪辑台角落多了个铁皮盒。打开来,是半支快用完的睫毛膏——她认得这个牌子,是妹妹刚入行时省吃俭用买的第一支专业彩妆。盒底压着张纸条,字迹被水晕开又干涸:“试了27种眼药水,都不如被你骂哭那次真实。”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桑霁月裹着羽绒服走进片场,眼下有明显的熬夜痕迹。她刚要开口,桑疏晚却递来个暖宝宝:“雨林戏份转场要三小时,先贴着。”顿了顿,又补了句:“当年在南极,我把最后一片暖宝宝塞进了胶片袋。”
妹妹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笑出声来,从兜里掏出两卷胶片晃了晃:“洗印厂说老胶片快停产了,我托人从月球基地废料里扒拉出这些。”她忽然凑近镜头,指尖拂过桑疏晚昨天抹上的泥浆痕迹,“不过现在看来,有人已经学会用粗粝感讲故事了。”
晨雾中,场记板清脆的响声惊醒了沙地上的蜥蜴。桑疏晚看着取景器里的桑霁月——她正跪在泥水里调整“孩子”的姿势,裙摆彻底浸透,睫毛上挂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珠。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她忽然想起地窖里的星图壁画:原来最璀璨的星轨,从来不是刻意画出的轨迹,而是两颗星星在宇宙中各自闪耀时,不经意间织就的光网。
“保持这个状态,”她对着对讲机开口,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三十秒后,会有萤火虫群从左后方飞过——那是真的萤火虫,我们等了三个月。”
桑霁月抬头望来,两人的目光在镜头与反光板之间交汇。远处,敦煌的风掀起沙丘的浪纹,像极了她们童年时在地窖里看过的老电影胶片,一帧帧卷着时光的砂砾,却永远在光的缝隙里,流淌着未说完的对白。
桑疏晚看着取景器里桑霁月睫毛上颤动的水珠,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她们的手,指甲缝里还嵌着敦煌壁画的颜料碎屑。场记板第三次落下时,萤火虫群果然如期掠过镜头——那是团队用三个月时间在雨林搭建的仿生栖息地,此刻正像碎金般洒在桑霁月沾着泥浆的发间。
“卡!”她的声音比往常高了半度,“刚才的眼神……再来一遍。”其实她清楚,那个瞬间的泪光已经足够动人,但某种近乎偏执的本能让她不愿承认。桑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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