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凝望星空(2/12)
—不如让我示范下,什么叫真正的光。”
开机仪式当天,暴雨突至。桑疏晚蹲在泥水里调整机位,忽然看见桑霁月踩着防水靴走来,白色纱裙下摆沾着泥浆。“需要我提前进入情绪吗?”妹妹的声音甜得发腻,“导演说这场哭戏要‘从睫毛根部渗出水珠’,我昨晚特意练了半小时。”“不必。”桑疏晚头也不抬,“等会儿你要冲进雨里救溺水的孩子,记得把妆哭花,别让睫毛膏结块。”她顿了顿,将备用胶片塞进防水袋,“还有,别试图用眼药水充数——我镜头里只需要真实的眼泪。”
桑霁月饰演的村妇本该在暴雨中跌进泥坑,却在摔倒时巧妙避开了积水,雪白的裙摆几乎没沾到湿土。桑疏晚猛地扯掉耳机:“停!你在演宫廷剧吗?”“可是姐姐,”桑霁月跪坐在泥里,睫毛上还挂着人工泪珠,“真实的人摔倒会下意识保护自己,何况她还抱着孩子——”“真实?”桑疏晚突然笑了,抓起一把泥浆抹在镜头上,“你对着绿幕念数字的时候,怎么不提真实?这场戏需要的是‘泥点溅进睫毛缝里的窒息感’,不是在红毯上摆拍!”
剧组收工已是凌晨三点。桑疏晚在剪辑室里揉着眉心,忽然发现素材里桑霁月的眼神有些异样——某个特写镜头中,她瞳孔里闪过的光,竟与老宅地窖里那幅星图壁画的角度重合。电脑右下角弹出新闻推送:桑霁月敦煌公益行,配图里妹妹正对着沙漠星空比心,无名指上戴着枚古铜色的星芒戒指。
“姐,这是当地老工匠打的。”桑霁月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指尖转动戒指,“他们说星芒刻痕能留住逝去的月光——就像有些导演,总以为胶片比演员的呼吸更重要。”她转身时,发丝扫过剪辑台,一片干枯的薰衣草从口袋里滑落——正是桑疏晚夹在分镜本里的那朵。
窗外,敦煌的夜风卷着细沙扑在玻璃上。桑疏晚捡起薰衣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她们在老宅地窖里争夺最后一卷胶片时,妹妹也是这样带着满身雨水闯进来,发梢滴下的水珠,恰好落在星芒刻痕中央,像一颗不会干涸的眼泪。
桑疏晚捏着那片干枯的薰衣草,指尖触到茎秆上细小的纹路——那是二十年前她在南极拍摄时,从压箱底的标本册里撕下来的。妹妹总是这样,不动声色地拿走她最珍视的东西,又在某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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