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哀其不幸很无言(3/4)
这个小景查大概年龄还没我大,回监房的路上他告诉我,如果我真的没有做,最多三十七天就会放我出去。
回到监房,没坐多久,就又有悠扬的音乐传来,音乐很短,十几秒种,沉闷的监房空气飘进一丝清新。小便的小便,洗脸的洗脸,然后恢复没开排头前的位置,腿挨腿地靠墙坐着,我自然还是最后。有人在木地板上扑上一张草纸,应该要吃饭了,早上只吃了半盒发黄的米饭,我不饿,只是喉咙发干,像被鱼刺卡着一般。饭很快来了,还是那长长的椭圆形的铁盒子,还是那发黄了的米饭,上面水一样浇一层烂冬瓜。冬瓜也好的!不吃怎么办呢?现在不饿,饿了就没办法了,吃!冬瓜入口比萝卜干好些,虽然有点烫,但毕竟可以把饭骗进肚子。吃饭依旧是慢了半拍,虽已尽力,别人都比我快,不由又有些焦灼。
饭盒真不好洗,早上没让我洗,午饭是无论如何逃不掉了。教我洗碗的是个跟我一样个子高高的小伙子,跟我一样,他还有头发,站在光头堆里,醒目、刺眼。得承认,他的确很帅,总感觉像香港的哪位明星,但一下子想不起名字,哦!想起来了,是任达华!可惜他没任达华的霸气,他眼光柔和,甚至有些怕羞——就像小姑娘一样!他教的很卖力,告诉我洗饭盒要干净——这是大家吃饭的东西,还要快——外面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收走。他做了示范,但我却模仿的机械,这显然惹恼了已经在旁督察很久的领导们,一个个子又高肌肉又好的家伙狠狠地朝着这位帅小伙的屁股上就是一脚,“你他娘的怎么教他的?!他要是学不好你就别想下来!”“在外面做什么不好?非得做鸭!在里面我要教教你怎么做人!给我好好教!听到了吗?!”任达华显然是被踢痛了,有些清瘦的身子微微发抖,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听到了,听到了,我好好教他,请老大放心!老大放心!”老大许是信了他,转身走了。
一起和我洗碗的还有一位干瘦老头,听到他们在叫他“老山东”,“老山东”虽然年龄大,手脚一点不慢,椭圆形的铁饭盒在他手里几下几秒就好了,而我却要穷擦不停。用来洗碗的不是洗洁精,而是洗衣皂,两块浑身是伤的毛巾在洗衣皂上蹭了几蹭,被两只触了电的手肆意蹂躏,稀里哗啦的水到处飞舞,场面也很好看。我们这边洗碗,那边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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