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情不知所起(2/3)
何!
可是他还是去晚了。当鲜血以最眩目的真实撕碎了戏剧的幕布,他才恍惚地发现:他那么在意她!
她的血殷红地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他感到他的心也在淌血,他就在那种生命最原始的色彩里震惊清醒。那血在往下滴,他的心也在痛,他就在那种真实的疼痛里恍惚地发现了自己潜在的情感世界。他发现了这个世界,同时也感到了另一种痛苦:她的距离。分明的、疏远的距离。她被他抱上车,人已被疼痛折磨得意识散乱,可就是在那样的混乱中,他也能分明地感到她的遵守与距离,那是三年来最熟悉的生份和客气,最近切的疏远与隔阂。
她的手腕一直在流血,阿治用手紧紧握着,他握着她的另一只手,她痛起来时便要拼命地抓下去,可一旦发现了,便会慌忙地松手。而她和阿治就亲切自然得多,她会由着阿治拿手帮她抹脸上的汗水,也不在意他趴在她脸旁边焦急地一遍一遍地问她哪里痛。她痛起来时就胡乱地抓着他的衣服或手臂,既便发现了,也不会像发现抓住他的手那样慌慌地放手。那时他便感到:阿治是她的亲人,而他不是。
十几分钟的路程,长得像相思的时光,而他心里的焦灼则像失火的密室,一种无处可逃的慌乱。他不知那些巨大的、不明的疼痛来自哪里,鲜血已经把她白色的风衣染出大片的红,刺目的猩红好像更加剧了她的痛苦,她脸色惨白,不停地想把他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扯上来盖住那血色,但血很快又把那件衣服染红了,而更多的血又从她的腿上、裙角上、鞋子边殷红地染出来,这时她由得他握着她的手了,但是他发现,她好像哭了。
小产了?!当他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好像忽然被抽去了意识,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好像她的危险是他一手造成的。当医生告诉她需要输血时,他没用思想支配便喊出来:“用我的!”而他竟然真的和她同一个血型。他看着他的血流进她的身体,心里竟是温暖的高兴。
她一直在昏睡,他每天去看她,每天最早把鲜花插到她的床前,他希望那些生机勃勃的花朵能够给她带来好运,他发现他变得极为迷信了。她醒了,他看着她睁开眼睛,好像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幸福。
病痛收走了她的防线,他得以第一次看见她孤独的内心世界。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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