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些朋友好像不寻常(1/3)
冰云靠在椅子上,心里有点紧张,婆婆说她见过他们,说她和伟健结婚的时候他们都来过,只是都在帮忙,可能她不记得了。她的确不记得,她当时的心装不下别的东西,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是虚影。她只记得当时身边跟了个漂亮的小姑娘,胸前戴了朵粉绢伴娘花,活泼爱笑,一会儿问她是不是渴了,一会儿问她饿不饿,要不要上厕所?她不渴不饿怕上厕所。但心里很感谢小姑娘,知道她叫罗兰,好美的名字。也不知道今天这些朋友会是什么样子?
而她最好奇的,还是围棋老师。可是她猜不到。女的?男的?中年?弱冠?聂帅的憨直?还是小林的凌利?一短一长两声笛声打断了她的臆想,她奔到窗前,这是阿健买车之始与她约定的暗号,可以译成:“阿云——”或者:“老婆——”如果是三声就变成:“小妖精——”
“我看这像:亲爱的——”她说,故意的。
伟健当时就撇撇嘴,拍拍喇叭:“你听听,这怎么听也不是亲爱的,怎么听都是:小、妖、精——”她便气得立起她的黑眉毛,虚荣心大受伤害。那个人却已一旁胜利地大笑起来。他从来就是这样使劲地伤害她,害得她从前那敏感、纤细的神经与情感都变得粗糙了,她时常便觉得她真的变了,一种几乎对立的转变。除了孤独的时候她偶尔还会感到那个自己,但也是孤独过后便忘了。
她站在窗前望着大门口,最前面的是伟健的红色轿车,后面是一字排开的四辆橘红色摩托车,车上四个人,四套同一式样的服装——今年刚刚流行起来的猎装,两人是黑色的,两人是棕绿的。伟健也有一件这样的衣服,是卡其色的。四个人都戴着墨镜,所以她也看不大清他们的脸,只觉得深衣白衬墨镜,好像一群电视里出来的人。也不是,就是——很烘气氛的出场。如果用东北话,一个字就可形容:装!当然,句号和感叹号表达的意思是不一样的,和:操!以及:操。差不多,都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范畴。如果要她总结,前者有惊叹调侃之意,后者有不屑嘲弄之意。
她窗口上惊叹着这些人的出场,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节,就看见伟健从车上走下来,遥遥地看了她一眼,车子另一面也走下来一个人,这样,除了伟健她便只能看清这个人的容貌,清瘦的身材,白晰的脸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