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姑亚凤(2/3)
,用伟健的话说:是个草包加混蛋。婆婆重男轻女的紧,都说“母凭子贵”,但亚凤好像没有这种幸运,一女一子并没让亚凤有个“好”生活,相反,婆婆和丈夫都只喜欢儿子而不喜欢女儿的态度,让亚凤十分疼痛和憎恨,她鼓着一口气似地爱护着毛毛,不想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但毛毛却好像被她爱护得更加性格畏怯了。
亚凤在二楼有一个房间,常常就无声无息地呆在那里面,不呆在那里面的时候,除了吃饭多数是在忙着做家事,呆在那里面的时候则多数是在编织——钩一种花边、桌面、以及其它的东西。原料是像缝衣服的线那么细的一种白棉线,而冰云看过的她最大的工程是一个床罩。
那么细的线和那么大的床罩,它们的比例直让她望而生畏,可是亚凤好像一点都不怕,细细的钩针挑着细细的线,在她的指尖上飞舞,她长日累夜,一个花一个花的积累,最后会勾连起一个巨大的床罩。冰云到她房间的次数不多,因为亚凤似乎并不欢迎她,而她每次去的时候,她则一定是在编织,或者说在“钩”她的工艺品。冰云奇怪她不喜欢住在家里却又为何要如此热衷地制作这种家的装饰品呢?她这才猜到唱机上、冰箱上、以及家里那些所有家具电器上的帘子,一定都是出自她的巧手。那些钩好的论打的工艺品被放在一个小包袱里面,她并不拿回家去,冰云就奇怪她究竟是要做什么呢?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些是可以出售的商品。
而亚凤对于她的态度,也只消一句话就可以全面概括了——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似的。她就呆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呆在她自己的生活里,而这个生活与她毫不相干。尽管她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一个屋檐下睡觉。她不对她表示友好,也决不不友好,还是那句话——没她这个人。她这个人不在她的生活里,她的生活是孩子、钩针、线,以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一些东西。她就像穿了一件隐身衣,奇怪地隔开了她与她的世界。
对于亚凤对她的这种态度,开始的时候她真的感觉无所适从,她们同处一个屋檐下,转来转去地碰面、吃饭、睡觉,却生冷的如同陌生人,不,还不如陌生人,因为陌生人就不会在意,也不会不舒服了。她不懂这种客气的、拒人千里的态度的情感源头是什么,她婚姻不幸福,她很同情,她并没有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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