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埋下种子(2/3)
陆知鸢哈欠连天,眯着眼睛,让流萤随便涂涂就好。
谢朝云见状,本不欲进去,奈何青枝开口,将已经歪到床上的陆知鸢吵了起来。
“母亲可是为冷茹的事情来的?”
“那位姑娘叫冷茹?”谢朝云心疼的看着陆知鸢:“你若是困了就先睡,母亲明日再来。”
“不是困了,是药劲儿上来了。”陆知鸢歪到床上,拍拍身侧:“母亲若是不嫌弃,就与鸢儿一起,鸢儿还能说两句。”
与女儿同塌而眠,是谢朝云想了很多年的事情。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孩子多半是由乳母带着的,吃喝拉撒睡也由乳母和丫鬟照应。鸢儿不同,她胎里带病,常于鬼门关前挣扎。她不放心,自出生便由她抱着,直至年满周岁,被婆母送去别院。
刚分别那半年,她日日哭泣,想女儿想到心口疼,需得抱着她的小衣裳才能入睡。
一眨眼,她的鸢儿长大了,她对她并无生分,反倒是她,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挣扎间,流萤已将位于内侧的棉被拉好,催促道:“夫人就陪陪小姐吧?小姐心疾难受,有夫人照应着,奴婢们也能安心些。”
说罢,拉了她的青枝姐姐出去。
这是母女分别多年后第一次同塌而眠,谢朝云有些紧张,怕压着,怕挤着,又怕惊着。陆知鸢侧身,将脸转向谢朝云,用带着些迷糊的腔调道:“冷茹的父亲冷峰曾任渭南县丞,冷峰是朱国志的好友,朱国志被害第二天,冷峰死于非命。冷茹怀疑,冷峰的死与朱国志被害有关。”
这些都是冷茹在公堂上说的,谢朝云已经知晓,她想知道的是,鸢儿在买下冷茹时,是否知晓这些。
没有直接问,是因为她觉得她的想法有些荒唐。她的鸢儿才八岁,常年禁足于别院,怎会未卜先知。
陆知鸢咕哝着,说她买下冷茹,是因为冷茹来自渭南,她想要从她口中打探父亲与季婉婉的事情。人刚买回来,还没来得及问,朱家上门,冷茹当堂指证,她也是惊讶的很。
谢朝云松了口气。
身契的事情不必再问,奴隶市场自有奴隶市场的经营方法,为掩盖那些奴隶的真实信息,他们会伪造一些身契。有齐王做后台,这些很容易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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