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袁公路派兵汝南,仲家帝拿捏不定(2/3)
县不过百里!”纪灵的铁枪“当啷”坠地,大司农手中粮册簌簌作响,阎象的笏板重重磕在石阶上。
袁术猛然站起,玄色锦袍扫落酒樽,琥珀色酒液在金砖上蜿蜒成河,恍若鲜血。他望向殿外渐沉的暮色,南阳城的轮廓在夕阳中模糊成一片土黄,恰似他登基那日焚烧的祥瑞竹简——原说会有凤凰来仪,最后却只惊起一群乌鸦。
“传孤旨意,”他按住腰间玉玺,指腹触到那处虫蛀的凹痕,“命纪灵率两万步卒驻守固始,雷薄引一万骑兵屯驻汝阴。”殿中众臣刚要开口,却见他突然抓起案头荔枝膏砸向廊柱,雪白膏体溅在盘龙柱上,宛如脓疮:“再敢言‘降’‘避’二字者,斩!孤既已称帝,便当有天子之威!”
夜幕垂落时,袁术独坐在龙榻上,听着殿外众臣离去的脚步声。香炉里的龙涎香已燃成灰烬,他捏起一撮灰,任由它们从指缝间漏下——正如他握不住的民心、军心、天下心。
“陛下可是忧心粮草?”暗影里转出一个灰衣人,正是被他暗中豢养的方士左慈。袁术盯着对方袖中露出的龟甲,忽然想起方才议事时,大司农欲言又止的模样——那老匹夫定是知道,所谓“粮仓丰足”不过是虚报,南阳的存粮早因他的登基大典耗去三成。
“孤需一卦,问天命。”他将玉玺按在龟甲上,玉石的凉意透过龟甲传入掌心。左慈闭目掐算,忽的睁眼:“卦象显示,陛下当取‘借力’之道……”话音未落,袁术已挥手打断,抓起案头的《河图洛书》砸去:“孤要的是胜机,不是虚词!”
书页翻飞间,一张密报从书中滑落。他捡起扫过,瞳孔骤缩——是孙策在江东厉兵秣马的消息,手指捏皱密报。如今孙坚在江东坐大。玉玺绶带缠上指尖,勒得生疼,他忽的笑出声来:原来这天下,从来没有“天命”,只有人算。
更夫敲过三更时,袁术终于和衣躺下。锦被上还残留着荔枝膏的甜腻,熏得他头疼。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忽近忽远,恍若儿时在汝南老家听到的打麦声。那时他总以为,袁家四世三公的基业如铁桶般牢固,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在这小小的宛城,对着半真半假的“玉玺”,与一群各怀心思的臣属周旋。
指尖触到枕下的金珠——那是今早某个南阳豪族“进献”的,说是“助陛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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