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父亲和散文诗(3/5)
而像阿普这种长相平平,少言寡语,连镜头都不明白怎么抢的选手能熬到第五期,已经是奇迹般的存在。
对很多选手来说,聚光灯短暂闪烁过后就是回归平凡。
曾经与他有过交集的三十二号马文杰去酒吧当了驻唱,被淘汰的时候用力地在他耳边说:阿普,站高点!让他们看看,现在依旧有真正的音乐!
真正的音乐。
阿普盯着文件首行的标题看——《父亲写的散文诗》。
在录制第五期节目之前,阿普需要回家看探望父母。
这首歌很难不让阿普想到自己那个沉默寡言的父亲。
其实他们真正相处的时光很少,年少的时候一个执拗一个冷漠,很多时候母亲是那个传话筒,忙碌地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
因此,阿普的“音乐梦”也一再被嘲笑着,不屑着。
两年前父亲在县城当小工的时候被重物砸到了脑袋,记性和身体都大不如前,二人的重重矛盾这才有了轻微的缓解。
可阿普心里还是带着股气的。
你看不起我。
现在好了,你老了,可我却有了赚钱的本领,你整年弓着腰在地里刨食吃,甚至抵不过我一首歌的钱。
散文诗?
其实阿普不太明白为什么叶总会交给他这么一首歌,他爸不懂什么散文,不写什么日记,甚至连大字都认不全,更没有这么诗情画意的时刻。
晚上七点的绿皮火车,节省惯了的阿普在硬座上卧了一夜,从火车站出来又马不停蹄地坐上大巴,在路上颠簸了五个小时,下午两点才堪堪到村口。
两年未见,母亲的背更弯了,但还是和以前一样早早地等在村口。
“饿坏了吧?饭在锅里热着,就等你回去吃嘞!”
回家的路上撞见几个老熟人,是上初中时候老是欺负他的混混。
那时脸上巴掌印的痛到现在阿普还记得。
可现在见了他,如同猫见了老鼠,从兜里掏出香烟,点头哈腰地给他点上。
阿普在火车上想了许多种扬眉吐气的办法,可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接过那根烟别在耳朵上,平和地和对方聊了两句。
在镇上开理发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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