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陈年老酒(2/5)
线条,深浅度都控制得很均匀。在它的中断,颈处为楚式干栏建筑式样。
仔细看,那一根根的干栏上,铸有华鸟鸑鷟(yuèzhuo)瞧着这铸刻的本事,我惊叹不已,这实在太难了,因为这干栏最多就一根小指粗,要在小指粗的青铜器上铸造那么华美、细碎的纹路,恐怕只有当时最顶级的工匠才能完成。
而在干栏里面,还铸有一男一女,他们由镂空工艺完成,看着立体、直观。二人微笑相望着,十指抚着琴瑟,画面十分温馨。
青铜卣多为垂腹状,其上有祥云、仙鹤、水池……其足处为圆柱,下面铸的是假山和奇异花草,整幅作品看着又是一副天上宫厥的模样,我不禁佩服古人讲究,铸造出工艺如此复杂的盛酒器具,整得就像是高端艺术品似的。正在我感叹时,我现青铜卣足底有一个编号字眼,但具体是什么字,我认不出,也就没多看。
经过分辨,我们现工匠铸刻的男子五官柔和,模样闲散安定,像清风游云,显然这个男子不是司马岩,而是琴师吴暇。也就是说,此青铜卣并非出自心胸狭窄的司马岩手,而是凭着芈灵所想而铸造的,否则里面的人不可能是吴暇。
我问老祖宗提梁之上的怪物是什么?老祖宗同我说,提梁之上的为貘(o),陈醰闻言道:“我知道这东西,长得是丑了点,但据说这是个辟邪的神兽,心地柔软善良,会食人噩梦和灾运。”陈醰满心欢喜瞧着青铜卣,看是正估摸着它的价值。
我琢磨着陈醰的话,想来吴暇的死就是芈灵的噩梦,她将“食梦貘”放在所有图纹的最顶端,可能是想噩梦过去,她能和吴暇回到抚琴说笑的生活吧……
想到此,我叹了口气,倒不是因为吴暇和芈灵的感情,而是这位楚公主对一种美好的执着。这种执着结合了当时的背景和风气,再加之其内心的扭曲和孤独,造就了更多的人间惨剧。如今在这座墓里除了忐忑,我内心多了一层难言的压抑,阴宫的确不是什么长久能待的地方……
我想着,头隐隐痛,可能是在这空气不流通的地方久待了,身体有点难受。蓝鹊溪看我情况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回过神,说:“没事,只是心堵得慌。”
就在我说话之际,陈醰端起了一盏青铜卣在耳边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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