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见子楚(2/3)
李崇道:”赵豹之入咸阳也,依苏厉之计,献六城以和。赵豹之出也,赵王吝而悔之,不欲献,遂绌赵豹。遂战于邯郸矣!邯郸战经年,虽平原君亦深悔之。邯郸,国之根本,今残破,虽百城何赎!赵复献灵丘于春申,献鄗于信陵。是二城皆邯郸心腹,非太原六城可匹也。不忍六城之失,而招根本之祸,孰为得失,岂不判乎!”
子楚道:“臣在邯郸,日与楼公议,皆云秦赵,兄弟也,非可阋也,而令诸侯得其利,苦无计也。”
李崇道:“彼说士说王,以六城约诸侯,而与秦战,是以天下击秦也,秦必不免。使者四出,燕、齐不应,至者独魏、楚也。而必待赵力尽,其援乃至。包藏祸心,昭昭于天下!而秦根本无所失,但损兵数万耳!”
子楚道:“邯郸之战,郑安平其降也,应侯有荐人不当之罪,幸赖王而免之。复有河东之战,王稽不免。王稽,亦应侯所荐,应侯遂亦不免。非但数万士卒,且有一相、一将、一守,皆秦之精华。昔武安君惙于应侯,王杀武安君以安应侯之心,王其尊应侯如此。今一旦弃之,王何安也!”
李崇道:“应侯之入秦也,非如穰侯有攻守战胜之功,何王恩宠之如此也?”
子楚想了想,道:“穰侯之功也,强筋骨,而奋勇力也。应侯之功,和血脉,养脏腑,而默见其运也。关中之内,运输不过十日;纵巴蜀之远,荆楚之遥,亦不过月余。河东之失也,河东之力殚,吾以他郡之民益之,不过月余,必能起也。——是则应侯之功也。”
李崇道:“臣不知道路之通也,其功如此。”
子楚十分兴奋地回答道:“道路之通也,犹血脉之和也,如臂使指,无不应也。若血脉不通,偏枯麻木,纵有手足,无能用之。周身贯穿,气血调和,皆应侯之力也。”
李崇道:“非独秦也,赵亦如之。太原、邯郸,远隔千里,惟赖上党、中山以连缀之,指使不便,运用不灵。若得其和,则力倍增。安得如应侯者而入于赵也!”
子楚道:“大夫自可为乎?”
李崇道:“筑路之道,劳力者也,诸公子不屑为之。无战胜攻取之功,民皆无为也。臣虽欲为之,而莫之应也。”
子楚笑道:“若得其便,吾欲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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