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身为卿家女,不愿家为冢(2/4)
尖捏着浸过药水的布条,在铜盆里搅出细碎水花,“我只是不愿用卿家满门清誉,与你同担谋逆之罪。这桩买卖,我赔不起。夫君这一纸和离书,到底备得迟了些。否则,我也不需要做这些了。”
齐长风凝视着她低垂的眉眼,忽然伸手扣住她腕脉。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肌肤,在寂静的室内掀起细微的涟漪:“敢问夫人,你我成婚两载,日日算计着彼此,可曾有过片刻真心?”
这句话像根细针,猛地扎进卿凤舞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她想起新婚夜他亲手为她挽发时的温柔,想起暴雨夜她为高烧的他擦汗时的焦急,可转瞬又想起那日叶府寿宴上的阴谋与诡计,想起长生阁排云殿上那张戴着面具的脸。
“夫君说笑了,”她猛地抽回手,铜盆里的药水泼出半盏,“娶我过门,拉我入局,罔顾我卿家前程性命,一心谋划宏图大业之时,姑且不论真心,夫君何曾动过恻隐之心呢?”
屋内气氛骤然凝固。齐长风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半晌才开口:“这件事,是我对你不住在先……”
“这等虚言,不必再提,夫君既知有所亏欠在先,如今又加上救命之恩,不如好好地思量如何助我卿家起势,鹏程万里!”卿凤舞抓起桌上青瓷药瓶狠狠砸向地面,瓷片飞溅间,苦香的药粉混着沉香弥漫开来,“如若不然,你我二人——势如此盏。”
烛芯突然爆开一朵灯花,将齐长风骤然苍白的脸照得忽明忽暗。他撑着榻边勉强起身,玄色锦袍滑落肩头,露出肩胛和腹背之上狰狞的鞭伤。
“你以为我不知你逼迫既明饮下‘噬心散’?”他嶙峋的左手扣住她的肩,带着狩猎般的眼神缓缓逼近身,声音沙哑如破锣,“此前的桩桩与件件,都未能让夫人看明白吗?有些事不是算计就能算得清的。”
卿凤舞望着眼前虚弱却固执的男人,那些转瞬即逝的温情与铺天盖地的恨意在脑海中激烈交锋,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齐牧归身败名裂,齐城夫妇获罪流放,而你全身而退,自立门户。这般结果不正是夫君你千方百计算来的吗?我如今只是学一些皮毛罢了。夫君若当真担心我算不清楚,何妨不多教教我。”她抖了抖浮云般的广袖,却未抽出其中的文书,“这和离书我收下了。夫君若真是无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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