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怨无悔 (1)(1/3)
吴丽俊是一个坚强的共产主义战士,但她更是一个脆弱的女人。疯狂的工作一时纾缓了失去丈夫所带来的创伤,就如一只蜡烛以燃烧全部的自己作为麻痹神经的“罂粟”,但如此却更加不能自控地陷入了一种绝境,一旦爆发,那是毁灭性的。所有人都说,爱一个人千山万水,忘一个人刀山火海。这种颇为经验之谈在吴丽俊这个视爱如命的女人那里,得以充分再现。她连一秒钟都没有忘记过阿木尔,在个不计代价,劳动至上的激情岁月里, 白天她是一台永不停歇的螺丝钉,没有痛苦的直觉,即便灼化了自己的身体。深夜里,她是一只孤独流泪的寡妇,没有一副像样的被褥,情愿永远盖着一件阿木尔的破大衣,渐渐的,她变成了一只泣血的杜鹃,把黑夜当成倾诉的知己,空寂绣成悲伤的花枕,一夜又一夜,一年过了一年,她宁愿死在自己悲凉的思念里,也绝不会另择“枝头”了。
一些人皮兽心的权势男人,极欲想占有她的孤心,屡次以假惺惺体恤之意侵扰,都遭受了毫不客气的谢绝。虽然这个年代,人们顾及不上谈情说爱,仅仅指那些善良,淳朴的人们。至于各种穿着善良外衣的“禽兽”(瘾君子),只要有一席容身之所便无数的孵化,他们拿革命思想当幌子,以一切不可能中的可能去满足他们兽一样卑鄙的欲望。不过,这类瘾君子有色心少色胆,喜欢女人们软软的身体,却不敢硬碰钉子,在他们眼里“肥肉”有的是,啃硬不如吃软来的消停安全。
吴丽俊不仅是一个脆弱的女人,还是一个至情的诗人,宁死不辱夫的诗人。而这位诗人的才华,只有死去的丈夫懂得,她注定只成为一个人的诗人,那就是阿木尔。吴丽俊宿舍的褥子下藏有一把手枪,时刻准备送给那些夜里神经质的叩门人。
慢慢的,她有些不合群了,领导不断做其思想工作,更使得她接近崩溃的边缘,有好心的姐妹给她张罗对象,也次次吃了她的闭门羹。工作上也开始有变动,像坐了滑梯一般,从机关重要岗位调成闲置人员。这还不够,有人竟然写了小报告,大概是说吴丽俊同志自私的消极思想严重影响党的形象,甚至把她比喻成一颗长在革命队伍中的毒瘤,必须尽快剜除。只是领导考虑其为革命烈士遗孀,没有过分深究,但命令写反省材料是免不了的。
吴丽俊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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