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安与痛苦(1)(1/3)
整个秋天再加上一个寒冬还是没有盼来阿木尔的归来,一批又一批的商队来了又去,去了又到,除了送来关于解放军多么神勇的消息外,全无知晓一个名叫阿木尔的蒙古籍解放军军官。战争已经结束了,走的时候活生生那么大的一个人,却杳无音讯。一等再等,只要见从关内来的人就使劲打听,石头觉得事情不太好,可能
可为什么连嫂子吴丽俊也不捎个信来呢!想到这里,脑袋就如敲打的鼓皮嗡嗡作响,甚至听不到外面的一点声音,都在里面乱作一团。两排牙不停得瑟,心冰凉的没个地方搁得下,上气几乎快要接不住了下气,聚在胸腔,就要炸开肚腹,手脚不由自主地颤动,突然,一股子闷气直窜到脑瓜,愣的一卡,四脚朝天倒在了地上。
幸好两个徒弟一直随其左右,形影不离,要不真不敢想象。两个毛娃子从未遇见这般情形,第一反应就是师傅出事了,两个人着急地环顾了四周,也发现不了一个人影,巴根大喊弟弟特日格:“莫瞅么了,有个秋?方圆除了咱三不可能有人,快,快找马来,赶紧驮回去,迟了就”
特日格打了个马哨,他们的两匹坐骑奔了过来,巴根力气大,吃力地搀起石头驮在马背上,又急冲冲地朝着特日格说:“你也得回去,骑马在后面看着!”
特日格顺着哥哥的话问:“那这里的马羊呢?”
——“你咋好个啰嗦,人都顾不来,还管马羊,师傅要紧还是牲畜要紧?”
兄弟俩小心翼翼地驮着石头径直朝营地奔去,石头的头耷拉在马后腰一侧,脸色煞白,口吐白沫,好像中了什么毒药似的。
乌伦珠日格远远就听见有人不断地喊自己的名字,可她还以为自己耳朵的幻听,就不当回事了。当声音从毡包外再传来时,她不顾一切本能地往外跑,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可冲出去看到的那一幕,立马给傻了,两腿一打软,噗通跪在了地上,干急着伸手抱自己的丈夫,就好像拼命挣扎抓住维系生命的稻草,生怕一松手便呜呼去了。女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昏天黑地,地动山摇,乌伦珠日格觉得天塌了,小帖木日布赫看到不省人事的阿爸,吓得抱住阿妈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黏糊糊的嘴巴里唾液、鼻涕和眼泪搅杂一起,也觉不出什么味道来,只顾哭喊着要他的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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