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浓情如酒,生死一梦(2)(1/3)
阿木尔搂着石头,借助酒劲一会儿回想起与石头初次见面的情形,一会儿讲述游击抗日中动人心弦的往事。石头笑哈哈的盘坐着,吃那剩余的羊肉碎末,虽夜已很深了,但酒胆和柴火的温度喧宾夺主驱走了草原春天夜晚的冷意。
随着酒愈喝愈多,阿木尔舌头都开始打卷了,说话有些明显扯东扯西了。而石头,酒似乎根本拿他没辙,咕噜咕噜像喝水一样,一抹嘴又是一块肉,他心里积蓄了好多年的话想对大哥阿木尔倒一倒,但天生就不会表达的他,加上结巴,自然就把想说的话寄托在酒里了。因此,他是一个倾听者的角色,而阿木尔就是他的主心骨。
阿木尔酒喝多了,爬起来躲到一边吐了一顿,然后又坐了回来,这时候他酒醒了些,但他并没有想回毡包睡觉的意思,而是打定主意通宵畅饮。几个男娃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吃着自己的肉,喝着自己的酒,胡侃着他们自己的话题,不过生在偏远草原里的他们只有谈及有关草原上的事情,甚至石头也是如此。他们对阿木尔讲演外面的世界颇有兴趣,感觉在倾听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但听到如何如何驱逐日本鬼子的时候,每个人的兴奋不亚于涌上来的酒劲,神态和浑身所有的关节似乎立马回到了蒙古骑兵时代的那股铁骨霸气。
石头搭好毡包后,就带着两个娃去了牧场,他要杀一只公山羊,为阿木尔洗尘,二来已经没有风干的羊肉了,晚上的篝火不能没有肉,若光酒无肉,就一点不符草原人举行盛大活动的习俗,不管富人还有穷人,肉算是草原人的主食,就如关内粗粮是他们的主食一般。石头已经不像以前矫捷了,公山羊特别有知觉,已经能感觉到死亡的降临。人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已经疯了似的想逃命,它的速度极快,如果一把抓不住,就很难逮住了,石头必须要靠两个男娃,两个人在前面唬住,一个人在后等待时机便顺势逮住。
杀羊是一点不能犹豫的,更不能多想些什么人性的事情。两腿死死夹住公羊的腰身,一只手抓着坚挺的羊角,一只手握着光闪闪的羊刀直接从羊脖子斜竖戳了过去,血噗地飞溅起来,随着刀往里捅,慢慢的,血顺着刀尖流淌下去。当然羊血是上好的补品,在这苦难的年代,一根骨头似乎都剩不下。一个孩子拿着一个扁平的铜锅,放在正好刀尖下方,让羊血流在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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