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域严冬(1)(1/3)
草原威严的冬天十分不近人情,第二场大雪一下子冻死了好几只羊羔,冷的残酷到了极致,如果手不小心触碰到木桩上,总能瞬间拉掉皮。谁都尽量包裹的严严实实,远看都好像一头北极熊,浑身上下扎满了羊毛,即便如此还不行,一旦眉毛鼻子露在外面,马上会结上一层冰晶。这样可怕的天气,石头很少敢出去放牧了,即便出去,也是全部饿昏着回来,厚厚的雪没有一点要融化的情绪,把荒草都全部占为己有压在下面,就是用蹄子抛都不见多少效果。
最近,石头的事情主要是找燃料,要不然毡包里也冷的着不住心,他带着几个男娃,要解决整个营地的供火之需。还好,柴火不难找,西北一带的河流走廊不知有多少扎根的胡杨林,而且全不要用刀砍,厚雪强压在上面,自然就折断下来了。主要麻烦的如何背回去,胡杨枝杈不和别的树木一般,每一根几乎都桀骜不驯,很难料理,扛在肩膀上如刀戳的感受。然而一个大男人和几个孩子谁都不敢有一丝怨意,反而全部装满了对大自然的敬意和恩情,起码在这般恶劣的天气里,长生天还恩赐了牧民温暖之需。
几天下来,石头和孩子们的双手都冻的像一块块烫熟了的羊蹄子,加上胡杨枝杈的磨扎,已经血肉模糊了,一直冻着还好些,起码就是阵阵刺痛,可只要感觉到暖和,手关节里如住了一群专吃人肉的虫子,那个痒啊,比皮鞭抽打都难受,而且手指都肿得化脓了。谁都心疼他们,老人们把多年藏着的草药给拿出来涂抹,乌伦珠日格屡屡看见石头的两只手就难受的掉眼泪。
而他们为了营地抵御这个残酷的冬天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就是冻坏了自己,也不能让老人和女人挨冻啊!
这样的冬天,草原几个年头就有一次,大漠和关内不同,一切没有遮拦,来的时候就肆无忌惮,毫无留情,再者,游牧人没有固定的居所,只能靠零时搭起的毡包维系,不只靠勇气还得靠神灵护佑才能生存下去。
这样的气候,东西和南北的通道自然就成了死亡之路了,没有人胆敢在这个时候出关来草原。可战争年代比天灾更恐怖,关键时期,还真有从新疆向关内输送物资的驼队和马队,也许前不久借走骆驼去新疆的马如,此时正艰难的归途在极寒的大漠雪域中,也许阿木尔冒着冻死的危险正跋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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