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正量之源(6)(1/2)
初冬也是牝马产崽的时候,石头晚上基本也不回毡包里睡觉了,母马临近临盆期,就要加倍看护和照料。乌伦珠日格十分疼爱丈夫,为其用六张羊皮缝制了一个大的皮筒子,人装在里面甚是暖和。由于马匹多,产崽的母马准确数有九匹,有的可能在同一天临盆,有的会难产些,就要拖后几天,甚至还需人工助产,大概时间基本都在七八天内,白天或黑夜都需要有人操心,因为极有可能伤了母马。
有几位老汉懂母马临盆的道道,可惜上了年岁,岁月不饶人,走路或弯腰都不能畅所人意,加之要时刻守在母马旁,自然更消受不了了。担子就都活在了石头身子,他从来没有任何抱怨,而是尽力尽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何况他也没那多有想法的脑子,也许石头天生爱着放牧,比如到了阿拉善草原,本可以先休息几日,等恢复身体再干活,可他一天都闲不住,马上把自己融入美丽的阿拉善草原。
临产的母马大都不爱动弹了,侧身卧在草地里,神情似水的眸子望着遥远的天际,极像是一位母亲盼儿归的神情,它们已经不太进多食了,只履行一个啃草的形式而已。公马们也好像被叮嘱似的,只走进旁和它们自己的妻子脸对脸嗅一嗅,四肢蹄子走起来扣着地,不敢抬高,害怕一不小心误伤的母马,它们也不像以前在草场任意驰骋了,突然显得如一群绅士一般,活动的范围总离母马不远,这是本能情感的充分表露。这足以说明:不管人类还是低一级动物,当有一天要为夫为母时,世界便弥漫了本爱。
持续了几天,有一匹母马有动静了,个头不高,一个大肚子鼓鼓的,显得马腿都矮了几分,头也基本没有劲儿提起来了,走路也有气无力,卧的时间明细多过站立。正好石头也注意到了它,它突然站了起来,身子似乎不由它自己使唤,左右恍惚,慢悠悠地向着一个相对不受打扰的地方挪去,随着就侧卧了下来,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四肢支撑着站了起来,又卧下,又站起来,
几经周折,身体开始使劲地抽搐起来,明显可以看出它的痛苦来,身子慢慢弓着,两支后蹄叉开使劲地撑着地面,脖子伸长来回摇晃,嘴里发出“嘶嘶”的呻吟,接着是大口的喘息声,它开始拼命地发力了,可过了许久才仅出来一只前蹄,它一直喘气使劲,还没有露出小马驹的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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