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漫道苦旅(2)(2/3)
,那人一只手搭过来放在石头左肩上,拍了拍,客气地说:“住了几天,还没有自报家门呢!——俺叫阿木尔!”“你猜俺们是怎么得知你叫‘石头’的呢?”
石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阿木尔好像更来了兴致,便说,“有一次俺和一个弟兄在你这里歇脚,因为一件事,俺大声喊他笨地像石头,俺那弟兄不服气,提高嗓门就说,‘石头?石头又咋了?还不是没死嘛!’他刚说完,你匆匆跑了进来,还以为俺俩叫你呢。后来,才知道你叫石头!”
说话声停顿了片刻,又一个人说道:“石头,你一定忘了,上次就俺说的,后来不知咋的,你的名字都传开了,像只善良山羊糕子的名字流传在西面的荒地上。哈哈,咱们够有缘的!”话音刚落,毡包里响起了一片不均匀的笑声。
石头还以为大家慢慢就睡着了。不料,那笑声把所有人的刚来的睡意都打消了,话茬儿迅速就给接起来了。
阿木尔借着从包顶窟窿泻进来,洒在石头脸上的月光,胳膊肘撑起起了身子,表现出一份十分隆重在乎的姿态,对着石头诚恳地说:“石头,俺想和你拜个把子!让大伙儿作证。”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次,大伙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句话一出,马上在石头心里掀起了千层波浪,他从来不曾体会过被人在乎过的感觉。直到今天,他都是一个令他自己困惑不已的迷,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在很长时间里,他也没有见过任何人。他所天生具有的情感,渐渐孤独地消耗在对草原上那几匹救过他命的狼的想象和思念中了。还有,他责无旁贷地放牧,只懂得对那些同样具有生命的牛羊马的无私付出。
突然有一天,有个人要把他从一个农奴的意识中解放出来,视他为兄弟。使那座压抑已久的死火山重新复活过来,他瞬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母爱。
石头猛地扑在阿木尔怀里,激动地哇哇嚎哭起来,抽搐着整个身体,好像他要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不幸的身世,生死的考验统统哭出来了。
哭是多么的畅怀啊!——它是人类表达真挚情感最深沉、善通的语言。
大伙都被石头的嚎哭传染了,也卷起一片片呜呜声。也许在这样一个不太平的岁月里,谁都有难言的隐痛,谁都想冲破这驾驭生命的枷锁,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