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送别(1/4)
人的才能其实是超级神奇的,谢菲走后有一天,我在上数学课,拿铅笔在课本的边上的空白一边想一边描,结果画出了一个极端相肖的谢菲的头像,我给发小看了(他那时候坐在我前一排),他说我应该去搞艺术——其实谁还没几次灵感爆发呢,胖子高二的时候还老是写诗呢,他太害羞了,最多也就是拿给我看看,毕竟我是出了名的文字功夫好,我觉得某些诗句其实也是很好的,但是我知道那毫无意义——就像我突然爆发的绘画功能一样,主要是你心里太想了,心随笔动而已。画完了,我越看越满意,但是因为是铅笔画,多少有点不清楚,所以我就想把它描得稍微清楚一点,结果越描越糟,最后简直不像样子,我差点又气哭——当时压根没想起来跟谢菲要个照片或者什么的,我能一辈子留着,想她了拿出来看看,但是其实也没啥卵用,因为不论是谁都要、也都应该让那个她慢慢沉没在记忆里,总去追忆其实是一件很蠢的事。而且就像我画出来的那个谢菲的模糊的肖像一样,越模糊它就越真实越美好,但凡你想让它线条重一点、变得清晰一点你都会是画蛇添足——让时间解释一切吧,它会按照你的性格、才第、能力、气魄把你身上的所有事都熔化成这些事该有的样子——性格极端气量狭隘的总是记住那些让他痛苦的,我这样的就总是记住那些让我快乐的,最终大家都要带着这些故事造成的累累伤痕努力活下去的。
我是个狠人呢,偷了我妈的钻戒,就开始琢磨怎么去歌舞团找谢菲,这个事其实倒也好办,我妈嘛,我再软磨硬泡一会儿,她就该放我走了。这个事的关键之处在于怎么能不让家人发现丢了东西,不然那玩意贵巴巴他们肯定要追回来的,所以我偷到了戒指并不着急走,又跟我妈胡扯了很久——她是个话唠,叽叽歪歪东家长西家短屁话特别多,就像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下雨天,一下雨我家大门口那条水渠就有水流下来,我就特别愿意拿把锹头挖点湿泥搬点石头把水渠里的水筑条水坝拦住,等攒齐腰深的水时去抠开一点小口子,那个缺口就会很快越来越大,然后瞬间把水坝冲垮——我怀疑我妈的那个话唠就跟水坝差不多,你只要弄一个小口子她就会滔滔不绝,然后把整条堤坝冲垮。当然,我筑坝单纯就是为了攒一坝水放下去冲下游那些和尿泥的小孩子,他们被冲得东倒西歪衣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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