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缘去(大结局)(4/6)
外阁守着楚河不敢离去。为了不让自己冲动进去,他提了笔一笔一划地写着“楚河”两个字。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外阁的纸张散落满地,里阁有了声响。陆淮安才顿了笔,整颗心揪了起来,慌乱地理了理衣裳后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裹着锦被隔着纱帐茫然地看着他,墨发披散在大红色的锦被上,苍白如纸的脸色和身后喜庆的装束形成强烈的对比。陆淮安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抱住那娇小人儿的冲动,转身装作无事般点亮里阁的蜡烛。
烛光亮起,床的那边传来颤抖的声音:“陆……陆淮安?”点蜡烛的手一顿,陆淮安重重地吸了口气,用最轻最轻的语气缓缓说道:“不是呢。”
他今夜换了月白色的衫子,卸下了周身平常周身的戾气,一举一动都柔柔的,生怕碰碎了那现在不堪一击的人儿。
他撩起纱帐,接受着楚河用恐惧的眼神,楚河动了动嘴唇,在烛光的半掩映下嗫嚅道:“你……你是谁?”
陆淮安展开那把鎏金扇子,嘴角上扬至美好的弧度,摇曳的烛光透过扇骨窸窣洒在秀色的纱帐上,与月影清辉交错出百花摇曳一般的情境。如初见时,这把扇子自娇艳柔嫩一如少女的女子手中展开,婉约多情,旖旎婉转。
“我叫楚淮,初次相见,请多指教。”
有凉风吹进殿中,吹起外阁那些散落的纸张,那些苍劲有力的字体恍惚间被月光浸染,发出一种近乎于光的颜色。一张一张,一字一字,皆是他的楚河。
过后几日,即使陆淮安小心翼翼地不再碰她,告诉身边的人是楚淮。楚河也经常会再次做梦,将她认做梦中的陆淮安,然后恐惧自残。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是要爱到深处,才可以宁愿自残也不愿伤害对方。
她清醒时常会问陆淮安:“阿南在哪?我想见他,他怎么还不来接我,阿南呢?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是不是……”
他当然知道阿南是谁,他害怕失去她,所以不允许任何人来探望楚河,包括沈子枫和宁纤映。
对不起,楚河。
对不起……对不起……容我再自私一次……
大楚与南疆的政务从此全由陆淮安一人挑起,其余时间便都陪伴在楚河身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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